,习惯。”何纪年嗓子有些痒,下意识摸了摸兜,但意识到这里是会场,又松开了烟的纸盒,“我一直在纠结的地方就在于此,我搞不清楚自己所谓的习惯算不算喜欢他。”
叶京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划过一丝沉思。
“但后来我发现这个问题好像不是很重要。”何纪年说,“我很在乎他的事,不管是他的情绪还是平日里的行为举动,他做什么都牵动着我的心。”
“……”
“就算是‘习惯’让我喜欢上他,我也认了。”何纪年平静地说道:“我不可能因为这些去否定我们两个结婚那两年的感情,还有这几十年青梅竹马的陪伴。”
“本来很纠结啊……结果真确定自己喜欢他反而轻松了许多。”
他也才看清白溪的性格其实并不是那种没有灵魂的顺从——他有自己的脾气,但除了对他,好像没对任何人生过气(关于这一点他还是很得意的,这证明在omega心中自己还是很有地位)。
就是性格确实太软了些,不懂得拒绝别人。这让何纪年偶尔觉得挺愁人,万一在学校有人追他,白溪说不定都不好意思拒绝别人。
到底是家里从小精心培养长大的omega,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外也是温柔大气气质好。
唉,他老婆真是太优秀了!叶京墨突然问:“后悔吗?”
“什么?”
“听说夫人跟你告白过,但是你拒绝了——后悔吗?”
“……”这对话真的很耳熟!何纪年发神色一下子黑了下来:“听说叶医生最近有人追啊。”
于是这次换叶京墨沉默了:“……”
“我还听说叶医生不想跟对方联系,考虑换手机号和住址呢,还是别换了,也许你刚换,他下一秒就知道了,你说对吧。”
叶京墨:“……”
叶京墨面无表情地转身想走,又被人拉了回来:“诶,你跟那什么高中同学什么情况,说说吧。”
“何总,您现在很闲吗?”
其实叶京墨也知道何纪年的想法。两个人因为白溪的事闹得不愉快过,何纪年现在和他一如既往地相处,但心中到底有根刺卡在那,何纪年又不希望两个人因此闹僵,这次带他出席宴会也算是一次破冰行动。
而正因为叶京墨知道,对于何纪年的问话,他也不会随意对待。
“谭在楚,他的的名字。”他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平淡叙述:“我跟他其实没什么。”
“我们家那个县城你也知道,高三那年跟他分在了同一个班,他是班上唯一一个omega,经常受别人欺负。而我是班上唯一一个alpha,偶然一次因为意外我跟他说了几句话,班上就传起了我们俩的绯闻。”
这大概是叶京墨说话字数最多的一次。
“谭在楚性子软,同学嫌弃他,说他是……赔钱货,还经常有人开那种恶心的玩笑。”说到这里叶京墨眉头紧皱,眼睛里是冷漠又厌恶的神色。
与圈子里这些看似高贵的omega不同,底层omega因为自身的性质很难跳出“婚姻”的笼子里,他们一旦失去了读书的机会,便只能找个人早早地嫁了,一辈子锁在笼中。
“我其实没做什么,因为那个绯闻,他便开始故意接近我,我知道他只是在寻求一个庇护,我默认他可以这样做——当时在外人眼中,我们应该就是情侣关系。”
但他们并不是很熟,即使后面特意找老师换了座位,两个人做了同桌,叶京墨也很少主动开口说话,绝大部分是谭在楚说什么。
谭在楚与白溪的性子看上去很像,刚开始相处时,他总不免想起他曾经的同学。
但两个人本质上却不一样。
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谭在楚更为敏感自卑,他很怕给他人带来麻烦。即使当年他跟叶京墨说话时,都下意识带着卑微的讨好神色——这让叶京墨觉得很别扭,并不全然是讨厌,而是更复杂的一种情感。
早年间白溪有轻度抑郁,但他在后来的诊断中,抑郁倾向减弱了很多,叶京墨虽然不知道白溪私下怎么努力,但那股向上的劲头是他所钦佩的。
“有渊源啊,你们相处应该挺不错,怎么不在一起试试。”
“我一个人挺好的。”
也许是在谭在楚身上看到了什么,对于社会上AO关系的绑定,叶京墨也不想去讨论这个问题,但他仍旧不喜欢这一种传统的制度和理念。
所以,他一个人挺好的。————宴会途中到底是发生了小插曲,盛青一众网红小女友听说他订婚,都跑来与人对峙,但也只是一场小骚乱,很快几个人就被保安请了出去。
这事足够丢两家的脸,杨淮在一旁蹲着哭,说要取消订婚——但宴会已经举办到这个时候,真取消了两家人更不好交代。
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白溪不想去凑这个热闹,转身一个人去了后花园。
何纪年还在前厅跟人交谈,正好无暇顾忌自己,白溪也乐得清静。
手机微微震动,他拿了出来,看到自己室友跟自己发的消息,以及班级小群组织联谊的事。
室友和朋友们只知道他请假回家了,不知道回去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