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争家产的问题两个人撕破脸皮,白镜谦就搬去了别处。
“是挺好的。”白镜生点头居然承认了,“他当年跟我争股份继承的时候,我还挺惊讶他的胆量。”
白溪眨了眨眼。
“说起来挺可笑的,我不知道他哪来的念头跟我争,基本上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白镜生翘着二郎腿,无意露出的自信和不屑一比一复刻白江的神色,“他的手段在我看来都不入流,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甚至给我一种感觉——他在消极比赛,或者说他在犹豫。”
白溪愣了愣:“犹豫”
“你二叔向来优柔寡断,我猜——他可能是不想破坏我们两个几十年的兄弟情吧。”
“可是最后您还是把他赶走了。”
“诶!非也,非也。”白镜生拍了一下沙发的靠背,挑眉义愤填膺道:“是他自己跑的,可不管我的事!你老子我可是非常大度的,我还想着说,他要给我道歉,我就寻思寻思要不要原谅他,但是原谅的前提是给我洗三年厕所!”
“……”公报私仇呢这是。
白溪无语扶额,问:“那他这么多年一直不跟我们联系”
白镜生嗤笑一声:“怕是不好意思回来吧,毕竟出了这种丑事,也有可能他也觉得对不起我?”
“那你还怪他吗?”
“……”
这一声问让白镜生沉默下来,他没看白溪,有些失神地望着空中的某一点,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他说:“……你二叔这么多年连婚都没结婚吧。”
“嗯。”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怀疑。”白镜生说。
“什么?”
“他可能喜欢霍诗雨。”
白溪不由睁大了眼睛:“真的吗?”
“有可能。”白镜生摸了摸下巴:“我不是说过他喜欢跟在我后面到处跑吗?他尤其喜欢跟着我去霍家,他跟霍诗雨的关系可比我和霍诗雨的关系要好。但与霍诗雨联姻的只能是新耀的CEO,他跟我争家产很大可能是因为这个。”
白溪猛然反应过来:“那这之后,霍诗雨后来的联姻对象人选是二叔……”
“这个当时只是暗中敲定,白家还在犹豫,所以没有外传,但我有查到白镜谦向你爷爷举荐过自己。”白镜生平静地看着白溪,又投下个重磅消息:“甚至当时你母亲能爬上我的床,也有他的功劳。”
他道:“你以为你母亲一个大家闺秀,怎么搞得到那种东西。”
“……”
白溪震惊地说不出话,他恍惚之间问:“……可是,这种行为,很明显会损耗到诗雨阿姨的名誉吧……”
白镜生笑道:“也许这正是他想要的,霍家omega的名誉自此一落千丈,没人愿意娶她,最大的可能就是便宜了他。”他笑得讽刺又带着莫名的赞赏:“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比我还狠,是我以前小瞧了他。”
白溪皱了皱眉,他心中二叔的形象有些崩塌,但他仍旧不太想相信,“……或许,这些只是爸爸你的猜测呢?”
“也许呢。”白镜生没否认他的话,他不咸不淡地说:“但是他向你爷爷推举自己作为联姻对象的行为,还有给你母亲提供爬上我床的手段这两件事是不可否认的。”
“白溪。”他眼底流露出几分异色:“你要知道,为了得到自己心爱的omega,Alpha会不惜一切去抢夺,用尽那些坑脏的手段,为的只是把他们圈养起来,变成自己的所属物。”
白溪轻皱眉头,这句话让他隐隐觉得反感:“这么多年二叔未婚——是因为诗雨阿姨吗?”
“嗯……他好像每年都会去给你小姨扫墓。”白镜生嗤笑一声:“不过,这世上还会有这么痴情的alpha吗?”
“爷爷是没有同意二叔娶她吗?”
“应该是还没决定。”说到这白镜生低下了头,“霍诗雨在你母亲和我订婚不久,就心脏病复发去世了。”
白溪沉默了下来。
霍诗雨死在一个夜晚,那天下着绵绵细雨,水珠敲打在玻璃上,为他的离世奏响着最后一章乐曲。她痛苦地趴在地上,旁边的物品散落一地。
“药,药……”
她狼狈地呼吸着,眼神看向某一个方向,眼底倒影的是最后一个人的身影。
——我想做诗,写雨,写夜的相思,写你,我写不出。
放在室外的花瓶里那朵蓝色的小飞燕在雨水的冲刷下,被打落了花朵,随风飘进了雨里。
白溪愣神之际,手机响铃了。
他看了看手机上的备注——是何纪年。
他怎么这个点给自己打电话犹豫之际,手机被白镜生抢了过去。
“诶,爸!”
白镜生冷哼一声,快速接了电话,还没等那边人说什么,他沉声道:“纪年啊。”
何纪年在那头一顿,“爸”
他心头诧异,也知道他老丈人的秉性,只是他们父子俩怎么在一起白溪见白镜生铁了心要理论一番,叹了声气也没再说什么。
“我看我家溪溪来我这里脸色都不行,你是不是在家欺负他了?”
“也没有,我们就是——”何纪年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