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伏一一看过去,凡是秦三伏目光所及之处,这些魏天宝养的打手,赶紧低头,连跟秦三伏对视眼神的勇气都没有。
“你们他娘的是怎么回事,他就一个人,给老子上,老子要他死!”
魏天宝大声吼着。
秦三伏的视线最后落在了魏天宝身上。
当秦三伏眼神投过来的一瞬间,魏天宝冷不丁一个哆嗦,口中叫嚣的声音瞬间打住。
秦三伏收回视线,转身走向了厂房大门。
秦三伏后面站了三四个纹身男,原先是堵住厂房大门,不给秦三伏留逃跑机会的。
但现在,当秦三伏走过去时,这几人拔腿就朝旁边跑去,压根不敢站在秦三伏面前。
秦三伏走到一名纹身男面前,伸出手,淡淡道:“车子钥匙给我。”
这名纹身男颤颤巍巍,从衣兜里掏出车钥匙,不过因为哆嗦的太厉害,钥匙直接从手里掉在了地上。
秦三伏的声音轻飘飘响起,“捡起来。”
纹身男赶紧蹲下身,将地上的车钥匙捡了起来,双手捧着递给秦三伏。
在递钥匙的过程中,纹身男的双腿还在不停的颤抖。
秦三伏接过车钥匙,打开厂房的铁门,大步离开。
厂房内谁都不敢动,直到听见面包车的引擎声响起,又听到车子渐行渐远,这才如释重负,大口大口喘着空气。
魏天宝颤巍巍的从裤兜里掏出一根雪茄,叼在嘴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但双手不停的哆嗦着,刚把火点燃就熄灭。
一旁的手下见状,赶紧掏出自己的火机递了过去。
魏天宝看着身前被人递过来的火苗,抬手就是一耳光,气不打一处来。
“麻痹的,你们他娘的都是怎么回事,一群没用的东西,这么多人被一个人吓住了,养你们我还不如养一群猪,麻痹!”
魏天宝满口的国粹,耳光不停朝身前纹身男脸上砸去。
此刻的魏天宝,表面看起来是在宣泄怒火,其实是在释放内心的恐惧。
等魏天宝打累了,扔掉了嘴里的雪茄,喘着粗气。
“魏少,这……这也怨不得我们啊,那小子实在是太狠了,直接就把手指硬生生掰断,咱们什么时候碰见过这种角色。”
“你麻痹!”
魏天宝又是国粹,“现在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别看那小子牛逼,大概率也是在赌,偏偏现在让他赌赢了,这件事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一名纹身男提议:“魏少,要不咱们再去把他绑过来,这次先用绳子捆住他的手脚,往死里收拾!”
“绑你大爷!”
魏天宝抬手一耳光打了过去。
“你他娘还嫌不够丢人吗?奶奶的,反正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你们这帮狗东西给老子看住了,知道吗!我自有办法。”
“是!”
纹身男们连连拍着胸口保证,生怕惹的这位人傻钱多的老板不满意,断了大家的财路。
一辆面包车快速奔驰在道路上,半个小时后,秦三伏回到了酒店床上。
今晚的事,对于魏天宝而言,是一个很大的事,甚至于整夜都无心睡眠。不过对于秦三伏来说,压根不在乎,只当做吃得太饱,出去运动消消食而已。
躺在床上,秦三伏很快进入了梦乡。
翌日,秦三伏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秦三伏睡意朦胧的睁开眼睛,看了眼来电显示,按下了接听键。
“白小姐,你要一大早起来上班,我可是不用的啊。”
手机里,传来白清清脆的声音:“听这话里的意思,怨我打搅了你的好梦?”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我又不是白痴,听得出来!”
白清在手机那头冷哼一声,紧接着说道,“一大早给你打电话,是知道你碰见难题了,帮你找到了解决办法,否则你以为我想一大早给人打电话啊?”
秦三伏赶忙从床上坐起身,调整了一下语气,“您说,我洗耳恭听。”
“人家都说女人变脸快,你秦三伏这变脸速度,也不慢嘛。”
白清调侃了一句,“听说你注册建筑公司,连办公地点都找不到是吧?你试着去接触一下木承利,他名下有写字楼要出售,你可以找他聊聊,这个人很有脾气,那些暗地里使绊子的人,估计没办法威胁到他,并且木承利这个人,讲究一个契约精神,说出去的话就不会反悔。”
“木承利?”秦三伏皱了皱眉头。
白清给秦三伏解释:“你如今住的那个酒店,就是木承利的,怎么联系你应该有办法,我言尽于此了,站在我的角度,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谢谢了,回绵州后请你吃饭。”
“希望你不是给我画大饼。”
随后,白清挂了电话。
秦三伏起身,走到洗手间洗漱。
距离秦三伏不远的一间豪华套房内。
翟星芮打着哈欠从舒适柔软的大床上起来,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木茜,见到木茜顶着一对熊猫眼,翟星芮愣了愣,“大姐,你一整晚都没睡?”
“我能睡得着?”
木茜气呼呼的嘟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