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奇异的香气。
却有些铁锈混着冷意的气味。
赵非荀胳膊收紧,用力将她拥在怀中。
驱逐这几日心底的焦躁,连着气息也变得温和许多,褪去在外的凌厉杀气——揪出两个北疆细作,牵出一串人命官司。
在战场上杀的是敌人。
可在京中,死在他剑下的是活生生的大夏百姓。
“大公子。”
轻柔的声音自怀中传来。
他收敛思绪,低下视线,看她,漆黑如深海的眸底压下暗色,怕吓到胆小的女子,“嗯?”
锦鸢眨了眨眼,伸出一根手指,凌空轻轻画了一道,“这些——”她拖长了音调,仿佛是知道了他压抑的戾气,故意柔着语调,像是哄人般的,问道:“您不会是又买了个什么铺子罢?”
她的眼底总是如此澄澈。
声音总是如此温柔。
令人忍不住松懈下紧绷的背脊。
“浑说什么,”语气却不曾参杂训斥之意,“这些都是内务府下工造司里出来的东西。”
锦鸢敛目。
挣扎着从他怀中退出,就要屈膝行礼:“妾身——”
被男人一把扶起,握着手肘的手掌下滑,碰到她的手指,一片冰凉。他皱了下眉,将人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穿过书房进了里间,把她放在床上,垂眸没甚表情的看她:“好好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