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歇斯底里——
直到父亲过世,母亲才渐渐好起来。
日子还没有安稳太久。
舅舅开始怂恿母亲,母亲接手了父亲的财富后,愈发明目张胆的开始接济两个舅舅家。
他的阻扰,在母亲眼中成了不孝。
他唯有拼了命地读书、拼了命地出人头地,才能积攒下属于他自己的财富,将来能完完整整交给自己的发妻。
在陛下将郡主下嫁给他时,他是开心的。
郡主尊贵,定能压住母亲。
他也不必担心郡主会被母亲欺负。
可更严重的事情却发生了——
他将母亲迁出赵府,任凭她对自己的痛斥、指责。
母亲已经将自己毁了。
他不能让母亲将他、郡主、她的孩子再毁了。
或许是出于愧疚,赵言煜遣散了书房里侍候的两个丫鬟,并立下誓言一辈子不再纳妾,这一生,他只会有禾阳这一个发妻。
二十多年过去了……
他以为不会再生事端。
却没想到,这次倒下的是母亲。
思及往事,他再次看向苍老昏睡的女人,若是这一次母亲没有熬过去……对她而言,会是解脱?还是会含恨不瞑目?
但不论如何,他都不会再让外人来伤害郡主、他的儿子。
任何人都不要想伤害他们这一家人。
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