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鸢咬着唇羞于出声。
任由大公子扯了斗篷将自己裹起,抱着走去屏风后,才扬声叫人进来更换床铺。
赵非荀知道小丫鬟面皮薄,且他也不曾伺候过人——
床笫之间的事情另当别论。
把人放下后,正要转身出去给自己清理,听见身后动静不太对,转身一看,小丫鬟扶着凳子,身上圈着的被子滑落,一身瓷白丰腴的肌肤在月光下,浮着一层淡淡的柔白的光。
她抬头迎上男人的目光。
下意识要护住自己。
腰肢酸软的一时坐不住了,直直跌倒下去。
赵非荀长腿跨出,将人接住。
更像是小丫鬟投怀送抱。
在他怀中,她昂起面来,眸子湿润而显得无辜,惹人怜爱,脖颈上、裸露的肩头上,留下暧昧的痕迹,轻而易举勾起男人征服、占有的欲望。
哑婆婆听见声音后才敢进来。
动作利索地换了被褥,听见屏风后有水声淋漓响起,她走过去,想敲下屏风问问姑娘是否需要她进去,还未走近,隐约听见将军的声音也从里头响起。
低沉的,刻意温柔的。
像是在哄着姑娘什么话。
没几声后,又听见姑娘的声音响起。
“不行——”
“奴、奴婢自己来……”
“不…………”
“大公子……”后面的声音细碎,听着也有些不对劲,哑婆婆老脸一红,连忙抱起换下的被褥出去,还不忘把门给合上。
看着将军和姑娘和睦,她心中高兴。
想起快三年前了吧,将军红着眼走到她面前,眼神阴郁得可怕,挺括的身躯拱手折腰,声音压抑着恨意:“婆婆,是我没有护住他们!”
这一躬身,让婆婆的心彻底碎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她险些承受不住接连袭来的打击。
将军虽未承诺,但这几年,却给了她衣食无忧的生活,还允许轻风时常来见见自己。
日子才熬了过来。
她看着这些年将军孤身一人。
婚事看着也不太顺遂,听着京城中的消息也愈发让她提心吊胆,好在如今看来,将军身边总算有个贴心人了。
她替将军高兴。
脸上笑容灿烂,笑得眼角皱纹叠起。
轻风和府兵正在厨房里给婆婆打下手,男人力气大,是揉面的一把好手。
轻风一抬头,看见婆婆笑眯眯地走进来,忍不住问了句:“您怎么这么高兴?”
哑婆婆回过神,看着眼前的两个大男人。
撸着袖子热火朝天地揉面,脸上还有白花花的面粉,看着狼狈又好笑。
身上的衣服缝补得歪歪扭扭。
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动手的。
这都一把年纪了——
婆婆脸上的笑意顿时一收,打了个手势回他:你什么时候娶个媳妇给我看,我笑得比这还要高兴!
轻风:………
立刻头皮发麻。
这两年婆婆可没少催他婚事。
轻风搓了搓手,笑呵呵地道:“男人当然要立业后再成家,等我混了个副将后再给您老娶个贤惠媳妇回来!现在……”他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先回去睡了啊!明天还要跟着大公子出门呢!”
说罢,转头给府兵一个:兄弟你保重的眼神,拔腿就溜。
府兵:兄弟???
但——
快不过婆婆的手。
一把揪住轻风的耳朵给扯了回来,指着案板上的面团,用力打了两个手势。
婆婆:给我揉!
随后,给了府兵一个和蔼的眼神,手势也打得简单易懂。
府兵笑呵呵地拍了下手,“那我就先回去睡了。”说着,再递还给轻风一个眼神:兄弟,辛苦你了。
轻风:………………
北晖一身轻松地走出厨房,伸了个懒腰,回屋睡去。
*
前院的动静渐小,众人忙活完后各自回去歇息。
正室里,赵非荀抱着水做般的小丫鬟从屏风后出来,轻轻放在床上,才转身上床的功夫,小丫鬟就缩着滚进里侧,不肯让他再碰自己一下。
赵非荀无声挑了下眉,掀开被子躺下。
凑过去,强势把小丫鬟抱着。
锦鸢悄悄挣扎。
在屏风后时……
她酸软得坐不住险些跌下去,大公子将她扶住后,竟要帮着她清洗,锦鸢哪里肯。
月色更明亮些,大公子看见了她骑马在腿侧磨出的红痕,后来——便失控了,哪怕她怎么推拒,也无力抵抗,任由男人胡作非为……
自己也、也失控了。
现在想来,她恼羞成怒。
一双眼睛倔强而戒备地瞪着他,眼梢嫣红泥烂,双唇微微红肿。
赵非荀想起在屏风后,自己的确放纵了些。
他摸了下鼻子,耐着性子哄她。
“明日得了空,爷教你骑马。”
“奴婢腿疼。”
赵非荀闻言,手往下探去,粗糙的指腹轻轻揉着她的大腿内侧磨出的痕迹,男人的手大,难免碰到其他地方……
锦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