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夫来迟,让贤侄久等了。”
他丝毫不掩语气中的虚弱、语尾的气喘。
明明白白将他的‘病态’亮给赵非荀看。
赵非荀闻言转过身来,眉眼清冷,面上也分明写满了克制的怒气。
沈国公蹒跚着上前两步,身为长辈、国公爷,他对着赵非荀竟是折腰一拜,“家中孽障做出这等荒淫无耻之事,枉费郡主娘娘爱护之意!老夫身为父亲绝不为孽障辩驳一言,更是无脸来见贤侄、郡主娘娘、太傅!在此向将军磕头谢罪!”
话音落,他膝盖一弯,就要跪下!
赵非荀哪里会让他跪。
这一跪定会传出去,与赵家绝无好处。
赵非荀伸手扶了下后便收回手,言语冷淡:“国公爷不当如此。”
沈国公当真不再坚持下跪,而是用袖子抹着眼泪,怒声痛诉着:“昨日那孽障回去后,我恨不能当场勒死她去!怒极攻心之下险些丢了一条性命,昏睡至今早才醒来。”他用手捂了下胸口,面色苍白,面颊上的肉也因疲累而无力地挂着,愈发显得苍老,“可我心中实在有愧,思来想去,想先同贤侄赔罪,稍后我会脱帽入宫向陛下请罪,请陛下收回赐婚成命!今日便会叫那孽障自缢谢罪!断会给将军、娘娘一个交代!不让诸位白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