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鲁的拉扯着锦鸢走去。
锦鸢被拽的跌跌撞撞,一回头,就看见身后黑压压不知有多深的湖面。
黑夜、湖水。
汇聚在一处,哪怕锦鸢知道有立荣在,也止不住心底的恐惧。
面色紧绷的沉着,身体因紧张而僵硬。
一个方脸婆子上下看了她一眼,奇道:“这蹄子都快死了,怎么也不哭、也不闹的?”说着,还上前用手指戳了下锦鸢的脑袋,“是不是给吓傻了?”
另一圆脸婆子谨慎的环视四周,打发汉子去路口看着点人,别教人看见她们行事,这般安排后,她才走到方脸婆子身后,在她后背打了一下,骂道:“你个老东西,非要这女子哭闹咒骂,说死了做水鬼也不放过咱们才心里舒畅是罢?”
方脸婆子这才不出声。
“姑娘啊,”圆脸婆子拽着麻绳,将她推到陡坡旁,迎着月色,眯起眼,把嘴巴里的布团抽走,嗓音携着尖酸:“死了见了阎王别告错状,害死你的是里头的主子们,别找咱们老姐儿俩来索命。”
锦鸢的腮帮子酸痛。
她掀起眼睑。
“今日你们替钱氏行凶杀人,他日——”
口吐出阴恻恻的字眼,“说不定就要轮到你们!”
方脸婆子被她说浑身冒寒气,在后头跳脚嚷着:“你倒是快推下去啊!”
圆脸婆子抬手,用力将她推落下水。
在背着方脸婆子的地方,手上一道冷光一闪而过,将她手上捆住的麻绳割开一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