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出声,只一味的隐忍着,唇间染上血腥气。
赵非荀嗅到血腥,垂眸看她,漆黑如墨却又似有暗涛在涌动,他抬起手,指腹落在她的唇边,伸手擦去。
他似乎不知身下的女子有多纤弱。
擦去后,紧接着又有血珠子冒出来。
双唇被血色染的艳红刺目。
他还要擦,锦鸢畏惧着他的眼神,在指腹再一次落下前,微躲开头,下一瞬下颚被用力钳住,压下灼热的气息。
她眸子睁大,甚至忘记推开、拒绝。
“大……公子……”
她落泪,抓着间隙想要求他,不知柔声哀求时的样子,眸染泪色点点,唇上红色艳艳,又似昨日,如媚花悄然绽放,勾人堕落。
让人想要狠狠欺负蹂躏,直至花朵怒放。
将她不为人知的娇艳彻底在眼前绽放。
她不是要守着规矩吗。
那他就成全她。
男人带上狠劲,撞得她气喘连连无暇再说出一个不字来。
见她咬着唇连哭声、叫声都不敢透出来,他掰开她紧咬的唇,再狠狠欺她……
夜色漫长。
于锦鸢而言,无异于地狱。
待赵非荀终于放过,他随手擦拭后起身,粗糙布满硬茧的手掌在她脸颊上摩挲了下,弯腰低下视线,声音平和,眼底一片寒冽:“你所谓的那些试婚规矩,本公子替你守住了。”
一句话,又将她拉回绝望的黑暗中。
她眸子无声,不自觉的睁大着。
眼角颜色妖冶,她的心却痛的麻木不堪,可偏偏她还要爬起身,连为自己披一件衣裳都做不到,赤裸着身子,伏着跪在床榻上,卑微如蝼蚁,“多谢……大公子……垂怜……奴婢……”
她几乎要忍不住嗓子里钻出来的哭声。
回应她的,是离去的脚步声。
她瘫软着身子倒下,扯过薄被盖住自己,眼泪不断涌出,原来这位赵将军从头到尾都把她当成玩物戏耍,高兴了就逗一逗,她惹得生气了就那样凌辱她……
只因她是试婚丫鬟。
将贞洁任由他作践的奴仆。
他们是主子,她是奴婢。
理当如此……
才对……
她接下这份差事的时候就应当想到这一晚迟早会到来的,主子喜怒时,拿他们下人出气发泄已是惯例……她应当习惯了的……
锦鸢含着泪,闭上眼睑。
任由眼泪滑落。
试图睡过去,睡着了便一切都不记得了。
熬过这一晚,就只剩下一夜,她就能回国公府,回到自己熟悉的生活中去,不必再日日夜夜受这样的折磨了……
似睡非醒间,她听见姚嬷嬷的声音响起。
“姑娘,锦鸢姑娘,”姚嬷嬷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将声音放的很轻很柔,“姑娘醒醒,喝了药再睡。”
锦鸢睁眼醒来,拥着薄被坐起。
赤裸的肩背上布满欢愉后的青紫痕迹,越往下颜色越深,愈发显得锦鸢醒来的脸色苍白,连唇上也有未愈合的伤口。
姚嬷嬷看的心惊,连忙拿起外衫替她披上。
大公子常年在外征战,据说在北疆边境那儿别说是女子了,就是头母猪都见不着,大公子守了进十年的边疆,莆一遇上这样娇弱的试婚丫鬟,难免不知疼惜下手重了些。
但也……实在太重了些。
连姚嬷嬷也心疼眼前可怜的女子,低声安慰道:“大公子是武将出身,让姑娘吃苦了……”她又将衣衫拢了下,声音缓缓,带着干燥的温暖,“今夜姑娘先好好歇息,明日有了精神泡个澡,老身去拿些化瘀消肿的药油替姑娘揉开。”
锦鸢向姚嬷嬷颔首,垂着眼,瞧不出神情:“多谢嬷嬷。”
言罢,她端起汤药,一口饮下。
满口苦涩灌入喉咙口,才压下心底麻木的绝望。
她递还空碗,扯了下嘴角,露出个虚弱的笑来,“夜深了,嬷嬷也早些休息罢。”
姚嬷嬷仔细看了眼她红肿的双眸,说不怜惜是假的,大公子对国公府提出试婚的法子定是有怒气的,但御赐的婚事,哪怕有郡主娘娘在,也没办法轻易退婚,最后受罪的也只有这可怜的姑娘。
她能多帮些就多心疼些罢。
“我先扶着姑娘歇下,再去打水来替姑娘擦洗,好让姑娘睡得舒服些。”
锦鸢慌忙开口:“奴婢卑贱不敢劳烦嬷嬷!”
姚嬷嬷轻拍了下她伸来的手背,和蔼笑笑,“姑娘不必怕,老身悄悄的,不让那些人瞧见去碎嘴。”
嬷嬷故意说的诙谐,令她安心。
锦鸢无法再推辞,眸光湿润的,“让嬷嬷操劳了,锦鸢谢过嬷嬷。”
在擦洗后,身上当真舒服许多。
还未等嬷嬷离开,她撑不住汹涌袭来的睡意,沉沉入睡,梦里无梦,酣睡至天明醒来。
身子比昨日还要疼。
她咬牙忍着,幸好在国公府里做惯了杂活,底子还不错仍能忍着藏起不适。
晨起后姚嬷嬷送来早膳。
瞧着数量比昨日的要多了两样。
糕点精致,粥则是加了的滋补的枣子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