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记住了……”
这一句出口时,她眼眶一阵酸痛。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竟是落下一滴眼泪。
她怕的唇色褪去,生怕又要惹他动怒。
但他似乎在得了自己的臣服后,眼底那抹戾气淡了些,粗粝的手指擦过她的眼角,动作毫无温柔之意,“你又在哭什么。”
哪怕他此刻不见怒色,可锦鸢却愈发怕的狠了。
不知他究竟要如何……
她胆战心惊,声音里夹着哭调,“大公子莫要为难奴婢……”如果是其他府中姐妹面对眼下的处境,或许会动了旁的心思,但在她领下试婚这一差事时,国公府就将规矩说死了,一旦她起异心有的是法子发卖自己,她要供父亲的药钱,要养着小妹,她的人生卑贱脆弱如一张薄纸,经不起一丝风吹,她大着胆子说道:“今秋后……我家小姐就要嫁入赵府,您是未来姑——”
“哐当!”
赵非荀忽而扬臂,将手中的长缨枪投掷,稳稳当当投入远处的武器架中,发出一声巨响,打断锦鸢似是而非的话。
他松开了紧扣锦鸢手腕的手,低言一句‘秋日’,伴着一声嘲讽哼声,随即不再理她,扬长而去。
眼睛盯着投入的长缨枪。
锦鸢心口狂跳。
思绪还未定下来,又听见远处的声音传来:“锦鸢,来书房侍墨!”
她视线慌乱寻着赵非荀的背影,无助的只想要落泪,只盼着早些熬过三日才好。
只盼着这不过是他的一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