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很舒服,想吹一吹,我的侍女说要给我那张毯子,还没有回来。”
“虽然天气回暖,但还是要注意,”脑花笑了笑:“我听说您之前受凉感冒了。”
啊,会感冒的咒术师,确实是咒术界的奇闻呢。
加茂枫鼓起脸,装作不好意思的模样,转移话题:“先生,您在这里做什么呢,后院一般不让会客人进来呢。”
“也许是因为我和家主是很好的朋友?”脑花温言道:“一直站在这里很累吧?来得路上看到了一处凉亭,我扶您去那边坐着等吧。”
加茂枫低头,更不好意思了:“会不会耽误您的时间——”
“不会,”脑花道:“我正好有
些无聊。”
寒暄就此打住,加茂枫伸手,对方已经很贴心地将手伸过来,反握住了她的手。
不是衣袖,是手。
很冷,有些僵硬,但肉依旧是软的。
很诡异的触感,像是在摸一具柔软的尸体。
“失礼了。”脑花完全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牵着加茂枫往前走。
衣袖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竟然能与千年前那一段同行的场景重叠。
感觉有些恶心。
这样的小插曲并没有干扰到脑花说话的兴致,它温和出声:“我记得,您有一只很强的特级咒灵,是叫......依存?”
依存,相依相存,不管是谁取得这个名字,想必是一个......非常缺爱的人?
竟然要依靠和咒灵共生才能活下去,单从这一方面来说,加茂小姐还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男人的视线下移,只能看到对方鲜红的发顶,和自己手中牵着的苍白的手。
柔若无骨,但从她接手的任务数量来看,杀起咒灵毫不手软。
或许......还杀过人类呢?
能保持地位,并在御三家活着长大的孩子,其实都不是那么简单。
它收回了视线,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继续道:“那只咒灵,不会伤害到您吗......很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一点好奇。”
“您想知道吗?”
“唔,当然是想的,”脑花点头:“是不能说吗?”
“那倒不是,只是很少有人会对祂感兴趣,因为大多数人类还是讨厌诅咒的。”
见到诅咒的第一反应,是消灭。
“那只咒灵寄宿在我的脑子里,和我是共生关系,”加茂枫说道:“把我的脑子破坏掉,她就死了。”
脑花一顿,声音飘散在空中:“脑子?”
“是的,脑子。”加茂枫重复了一遍:“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先生,您有见过其他被咒灵附身的咒术师吗?”
“被咒灵附身倒是不常见,”脑花回答:“毕竟是恶意产生的诅咒,对人类有着天然的恶念。”
被咒灵附身的人类它不是没见过,甚至因为兴趣所有颇有研究。
不过,寄宿在脑子里,倒是很让人稀奇。
男人的眸色暗了暗。
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比较特殊?
破坏掉脑子吗......是寄宿在保存术式的地方,还是整颗大脑?
无所谓了,不管是哪种,都值得研究。
虽然已经答应了那位家主,把她的术式移植过去,但等到事成之后,再去挖他的脑子,也是一样的。
虽然最初的样本已经破坏了,还是有点小遗憾,但相比自己的大业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一个不太成熟的特级,其实很好对付,特别是对于这种手段无数的千年老妖来说,可能比吃饭还要简单一点。
但脑花是一个非常
谨慎的“人”,谨慎到,决不允许自己的计划出现一点错误。
它需要知道那个神秘的术式到底是什么。
如果这份术式被移植到那位心狠手辣的家主身上,万一他为了灭口,直接再次让自己失忆呢?
千年的时光是很久的,如果只是因为微小的失误让它再等千年,那可不是一句生气了就能带过的。
人与人深交的第一步是有共同的话题,可惜这位小姐从小到大没接触过什么娱乐项目,就连可以吃的食物也少得可怜。
好在想要打听出她的喜好并不难,男人变戏法似地从宽大的袖袍中翻出一盒剔透的糖果,放在加茂枫手心。
“......这是什么?”
“是总监部下属送的,我想小姐应该会喜欢。”它又补了一句:“是糖。”
那位一直板着脸的小姐终于有了一丝松动,随即反应过来,立马又崩起了脸,不舍地将糖果送回它手里。
“......我不能接受,抱歉。”可爱的小姑娘皱着脸,“会被夏也长老说的。”
“没关系,”脑花温声安抚,“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
“当然,作为谢礼——”它话锋一转,黑瞳盯着加茂枫:“您明天有空的话,请我一起喝杯茶,如何?”
为了防止她找借口,甚至还加了一句:“当然,家主大人那边,我会说清楚的。”
“还请您多多照顾,”男人的声音温和干净,任谁听了都会觉得他只是在关心对方:“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