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笑道,“岂止是错过热闹了,是错过十年难得一见的大热闹了。”
像杜承安那样的神箭术,万里无一。
陆乘一脸错过热闹的惋惜。
唐泽问道,“回来的这么快,你娘没事?”
陆乘道,“我娘没事,倒是我爹,有点小毛病,陶大夫给他开了几副药。”
还好是虚惊一场,一点小毛病请陶大夫,吓他一跳。
已经到了开宴的时候,大家便往今日设宴的麟德殿走去。
右边谢景衍牵着沈菀的手,左边沈渡握着淮安郡主的手。
延平王世子和唐泽他们走在后面,是苦不堪言。
平常一对撒狗粮就够噎人了,还两对一起撒。
有媳妇了不起啊。
还好他亲事已经定下,快的话,下个月他就成亲了。
到时候他也有事没事就撒狗粮,噎死一个算一个。
进了麟德殿,到位置上坐下,大家还在议论方才杜承安的神箭术,就没有不羡慕长驸马的。
儿子流落在外十九年,还能找回来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更幸运的是天赋没有埋没,区区猎户也将世子培养成才了,反倒是意外而死的杜大少爷,享尽了不属于他的荣华富贵,却文不成武不就,德行败坏。
百官和家眷们落座,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一道公鸭嗓音传来:
“皇上驾到!”
百官们起身恭迎皇上。
皇上一身明黄龙袍,尊贵不可逼视,身后是宋皇后,再后面是几位嫔妃。
皇上走到龙椅前,摆手道,“都起来吧。”
大家这才起身。
等皇上坐下,大家才坐。
彼时丝竹之声传开,舞姬们上台跳舞。
约莫跳了两支,另一道公鸭嗓音传来:
“太后驾到!”
大家又纷纷起身给太后行礼。
太后是皇上的生母,太后驾到,皇上也得起身恭迎。
太后笑容满面,比过寿那天还要高兴几分。
太后为先皇生了二子一女,皇上、成王还有湖阳长公主。
皇上不必说,儿女成群,但成王和湖阳长公主子嗣就少得多了,成王仅有一双儿女,成王世子打出娘胎就是个药罐子,湖阳长公主为了生孩子险些一尸两命,吃尽苦头不说,孩子还被人给偷换走,疼了仇人之子十九年。
出事那会儿,太后头发都白了不少,如今亲外孙找回来,还在弓箭上颇有天赋,太后心甚慰。
杜承安向大家展示他的弓箭术,太后没能看见,但听说皇上把珍藏的弓箭赐给了杜承安,太后高兴着呢。
还有成王世子,去护国寺静养,病情大有好转,太后就盼着成王世子病愈的那一天。
心情好,自然精神抖擞。
宴会热闹非凡,对于大家早已司空见惯,但第一次参加宴会的杜承安兄妹,是从头新奇到尾。
湖阳长公主小声对儿子道,“今儿宴会来了不少大家闺秀,看看可有中意的,娘给你上门提亲。”
成……成亲……?
杜承安脸红成煮熟的螃蟹。
他飞快的摇头。
他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尊贵,不再是从前一个小小猎户之子了,可这些大家闺秀,他也自觉配不上,以前知府家的姑娘,他惊为天人,多看了一眼,眼珠子没差点被挖掉。
这些大家闺秀看着就比知府家的千金更高贵,他连多看一眼都不敢,娘还让他选……
长驸马握着湖阳长公主的手道,“安儿还小,这事不急。”
哪还小了?
再过半年就满二十岁了。
不过长驸马这么说,湖阳长公主便没说什么,欣赏歌舞。
觥筹交错,君臣尽欢。
这场宴会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散。
恭送皇上后,大家鱼贯而出,往出宫的方向走。
沈菀和谢景衍走了没十几步,那边小喜子公公过来道,“凌王妃,皇上让您去御书房一趟。”
沈菀嘴角一抽。
又拐着弯从她这里找谢景衍。
这父子俩能不能别这么别扭?
谢景衍知道皇上是要找他,但知道又有什么用,他做不到让沈菀一个人去,就只能陪着去了。
谢景衍一脸不虞的陪沈菀去御书房。
这边他们走,那边湖阳长公主和长驸马从殿内出来,许长乐乖巧的跟在他们身后,杜承安不在,早找延平王世子他们玩去了。
湖阳长公主见了道,“安儿信任郯国公府大少爷他们胜过你我做爹娘的。”
长驸马道,“安儿命都是他们救的,怎么会不信任他们?”
“他们与安儿交好,和安儿的身份无关。”
湖阳长公主道,“安儿不在我们身边长大,能结识几个真心朋友,我也替安儿高兴。”
长驸马道,“如此说,你是不反对安儿与延平王世子他们交好了?”
湖阳长公主嗔怪道,“我几时反对过安儿和他们往来了?”
不反对就好,长驸马道,“我找皇上有点事,你去陪陪太后,一会儿我去接你。”
他找皇上有什么事?
湖阳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