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菀也没想到紫玉竟然会主动要搜屋子,她眸光在紫玉脸上逗留了一瞬,道,“不必了。”
周妈妈没想过沈菀会拒绝,道,“姑娘不搜一下吗?”
紫玉也道,“不把人揪出来,难保还会有下次。”
银霜无话可说,姑娘要放她一马,她不见好就收,还坚持要姑娘搜,姑娘要不遂了她的意,她都要忍不住了。
银霜道,“周妈妈和紫玉都觉得该搜,姑娘就搜一下吧。”
沈菀知道银霜天真,但没想到会这么天真,紫玉既然让她搜,显然这把火只会烧别人,不会烧到她身上去,既然都要她搜,那就搜一下吧,趁机让银霜看看什么叫人心险恶,以后多长两个心眼。
沈菀道,“那就带人搜吧。”
丢下这句,沈菀迈步进屋。
沈菀坐下,安静的喝茶,耐心的等搜查结果。
等了约莫两刻钟,就听到脚步声急匆匆过来,沈菀抬头就见紫玉进来,她手里拿着一药瓶,满面愤怒,银霜在她后面,最后是周妈妈。
紫玉打了珠帘进来,道,“姑娘,奴婢在银霜的屋子里发现了这个。”
银霜气的都快要打人了,她没想到紫玉给姑娘下毒,还趁着她陪姑娘去清辉院的功夫,把药瓶子藏到她屋子里,要栽赃给她。
这要不是姑娘心底清楚,银霜早按捺不住跳脚了,可即便知道沈菀信任她,银霜也气的够呛,她就没见过紫玉这么坏的人。
紫玉把药瓶放到沈菀跟前,道,“定是银霜给姑娘下的毒,害姑娘病恹恹了这么些天。”
沈菀看了银霜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但银霜就是看懂了沈菀想说的,顿时觉得自己蠢的没边了。
沈菀看了眼药瓶,道,“只是搜到药瓶,还没检查药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就断定是银霜下的毒,太过武断了。”
紫玉道,“可姑娘的吃食是小厨房做的,奴婢们和姑娘吃的一样,除了亲近之人,没人能给姑娘下毒了。”
知道亲近之人会被怀疑,所以就先下手为强吗,不仅能不会怀疑,还能趁机置银霜于死地,沈菀道,“请个大夫进府,检查一下这药瓶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药。”
紫玉觉得这太麻烦,她转头质问银霜,“你这药瓶子里到底装的什么药?”
银霜眸底喷火道,“这又不是我的药瓶,我哪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是真不知道,姑娘让凌王的暗卫办的事,但应该不是什么毒药,因为紫玉下药,除了第一次下在燕窝羹里的没吃之外,其它的都吃了。
紫玉道,“你嘴硬没用,大夫来一查便知。”
周妈妈去让人请大夫。
大半个时辰后,大夫才来,大夫拎着药箱子进屋,紫玉迫不及待就把药瓶递给大夫,“大夫,你看看这药瓶子里装的是什么药。”
大夫接过药瓶,担心是什么毒药,闻的时候很小心,可是闻了一下,大夫眉头就拢起了,又多闻了两下,然后就看紫玉道,“这哪是什么药,这不就是面粉吗?”
紫玉呆住,声音徒然拔高,“面粉?”
怎么会是面粉呢?!
周妈妈也觉得奇怪,不过大姑娘以前不是以前的大姑娘了,她用计除掉了吴妈妈,防备紫玉很正常。
今儿二太太请道士进府,没能把大姑娘怎么样,反倒自己掉坑里去了,还把老夫人拽了下去,之前周妈妈选择沈菀是被逼无奈,今天是第一次觉得或许选择大姑娘不是件错事。
周妈妈道,“好了,别耽误大夫给大姑娘诊脉。”
大夫坐下给沈菀把脉,开了张调理身子的药方,就走了。
大夫前脚走,忍了半天的银霜就冲紫玉道,“我说了药瓶子不是我的,还非得扣我一个谋害姑娘的罪名,现在查出来药瓶子里装的是面粉,你还有何话可说。”
沈菀也看向紫玉,紫玉忙道,“奴婢是关心姑娘心切,才错怪了银霜,姑娘息怒。”
沈菀清冷眸光从紫玉脸上扫过,紫玉顿时心虚的低下头去,沈菀也没说什么,摆手道,“退下吧。”
紫玉也不敢多待,赶紧退下。
紫玉走后,周妈妈看着沈菀道,“姑娘为何不揪出紫玉?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可惜了。”
这确实是个极好把紫玉赶出府的机会,但沈菀不想打草惊蛇,太容易把紫玉揪出来,二太太肯定会猜到是她让道士反口,坏她的算计,必会对她起戒心,她有别的法子把紫玉赶出去,何必打草惊蛇?
沈菀端茶道,“我自有打算。”
周妈妈面露难色,沈菀见了道,“有话就说。”
周妈妈就道,“姑娘让奴婢肃清清兰苑吃里扒外的丫鬟,其她丫鬟处置起来,二太太和老夫人不会注意到,可紫玉……”
即便她已经决定从此忠心大姑娘,可她也不敢明知道紫玉是老夫人和二太太的人,还把紫玉怎么样。
周妈妈实话实说,沈菀不会怪她,她道,“三日之内,我会处置紫玉。”
不用她来赶紫玉,周妈妈松了口气,又禀告了几桩院子里的小事,周妈妈就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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