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礼,还不快谢谢庄师兄慷慨?” 庄灵修唇角一僵。 买浮云遮的人甚少,但能在意雪肤会不会被晒黑的往往是养尊处优的大宗派女修,不在乎灵石,价格就算定再高也有市场。 徐南衔这是要宰他。 夙寒声最听师兄的话,高高兴兴道:“多谢庄师兄慷慨。” 庄灵修:“……” 早知道就烂在楼船上得了。 闻道学宫是乌鹊陵第一学宫,坐落在仙君陵东北侧,背靠高耸入云的重山峻岭,大川横穿偌大学宫,奔流入海。 烽火台的灵舟并未停进学宫,夙寒声随徐南衔走过无穷无尽的桃花林,不出片刻便雾障漫天,分不清方向。 徐南衔道:“……你的分我估摸着扣得差不多了,闻道祭还能去得成吗?” “我本来只剩两分,还盼着这回做伴使能挣个一分,刚好凑够三分去闻道祭。” 庄灵修几乎都浸在雾中了,抬手摸了摸束额,叹息道:“现在遭球了,楼船毁了、还把新学子当风筝放,副掌院不倒扣我分已是怜我爱我,怎么可能放我去闻道祭?” 徐南衔挑眉:“你可有想要的灵物,我帮你带。” “第七层的嘉果,我要三颗。”庄灵修深情地说,“南衔,我必不负你。” 徐南衔冷酷无情地说:“一千灵石,外加半分。” 庄灵修:“……” 凤寒声见两人还有闲情侃这个,也没管周围的迷障,乖乖牵着徐南街的手闷头往前走,也不怕被带沟里。 刚走十三步,迷障中隐约传来三道灵石破碎的声响。 夙寒声腰间的本命印突然传来一阵滚烫热意,紧接着周围迷雾像是验查完身份,悄无声息地被风吹散开来。 拨云见雾般,花瓣随风卷入半空,飘飘然落下。 桃花林尽头,便是三界第一学宫。 因背靠山川,又有无数灵石法阵相辅,还未靠近便感觉浓郁灵力不住往灵骨中钻。 无数载着新学子的灵舟从天而降,络驿不绝,偌大学宫门的空地上摆满小摊,不少学宫师兄师姐笑意盈盈地迎一群稚嫩的少年入火坑……入学宫,满脸皆是怜爱。 夙寒声从未见过这么多人,抓着徐南衔的手 难掩好奇,恨不得多长八双眼睛。 今日风有些大,从宫门下方而过的河水潺潺,旁侧插满乌鹊纹的旗子迎风而舞,气势十足。 夙寒声怀着憧憬一一看去,那字铁画银钩、龙飞凤舞,得练个数十年才能有此等功力,可内容却…… 「闻道学宫,温良俭让」 「四年七分半,差之毫厘、血泪千里。爹娘,孩儿不孝啊」 ——下面还有一行蝇头小字:「快逃!听师兄师姐一句劝,现在退学还来得及!」 「副掌院说的对!」 「重修八年,师弟变我授课师长,可悲可泣」 夙寒声:“?” 有点怀疑闻道学宫众学子的脑子是否安康。 徐南衔带着夙寒声去寻接待的师姐处拿本命印和榜贴题了签。 师姐忙得脚不沾地,余光扫到夙寒声的本命印时微微一怔,诧异看去。 乌鹊陵的图腾便是乌鹊,往往只有乌鹊陵观涛榜上的第一才有资格用乌鹊,譬如第一学府闻道学宫的学子印上刻有乌鹊、第一门派应煦宗的传讯乌鹊…… 师姐愣怔时,一旁金色学子玉牌已刻好,上书:夙寒声。 玉牌最角落刻着三只蝇头般大小的乌鹊纹,宛如活物似的翩然而飞。 师姐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位便是应煦宗那位常年闭门不出的小少君。 “少君久等。”师姐微微颔首,将弟子令牌交给他,“您的斋舍在落梧斋,由弟子印便可进入。” 夙寒声乖巧接过:“多谢师姐。” 见着小少君和徐南衔离开,师姐“啧”了声。 一旁的师兄问她:“怎么?” “前有旧符陵的天之骄子,后有乌鹊陵的小少君。”师姐懒洋洋道:“了不得啊,咱们怕是有好戏瞧了。” *** 夙寒声并未去落梧斋,总归后日才有入学礼,还不如时时刻刻粘着师兄。 进入学宫后,四处风景秀丽,校舍峻宇雕墙,建筑样式同应煦宗极其相似,几只乌鹊从头顶飞过。 夙寒声仰着头看个不停。 徐南衔道:“学宫内不得御风,被惩戒堂抓到可没好果子吃。 ” 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