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商业街。
乔家茶楼凭借着近日此次独有的那一份消息灵便优势,隐隐有了京中茶楼之首的势态。
今儿如同往常一般,客似云来。
二楼的厢房三日前就已经定了出去,如今只剩下大堂尚有落脚之地,可戏台前的厅堂也早已经坐的满满当当。
原本放在中间的桌子,居然也被人清理到角落里,徒留下长凳,大家也不介意挤不挤,听八卦么,人多了才热闹!
众听客今儿也没啥心情听戏,叫了份零食和茶水,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可若仔细一瞧,大伙手上虽然端着一个茶碗喝茶,这会儿眼神都管不住的往门口瞟去。
那宋大昨日个不是说好了么,今儿要在这茶馆里说说众世家如何绞杀乔家,乔家老夫人寿辰如何凄凄惨惨戚戚!
如今都这个时辰了,咋就还没出现,莫非又有啥更劲爆的事情不成?
刘衡从乔家拜寿出来之后,并未回家,而是直接被人请到茶楼的厢房里。
这里面的人都是他认识的。甚至还有姻亲,换做以前他或许还有几分玩闹之心,可今儿见过乔家兄弟身边的人之后, 突然觉得和这群人只知道吸食五石散,玩女人的纨绔子弟搅合在一起,一辈子过这样吃喝等死的混日子挺没意思的。
听到袁锦州问起宴会上的情况。
刘衡转动着手上的茶杯,语气冷漠:“我劝你们还是歇了这份心思,你们那点伎俩人家根本就不放在心上,还是想想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吧!
再说袁老三,你才回京城,这么上蹿下跳的,老国公知道不,你那二哥可还在乔云霆手上讨生活呢”
“郡王爷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在座的各位哪个跟乔家没有过节,就是郡王爷你真的就舍得白白把那三座大院子拱手让给乔家!”
如此明目张胆,挑拨离间的家伙,可不就是三番五次被乔二郎按在地上摩擦的恒亮么?
刘衡饶有趣味的打量着他,随即大笑出声:“哈哈,本郡王玩得起,自然输得起,倒是你多次被自家小侄子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滋味如何?”
正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刘衡这几句显然是没给对方一点脸面,直戳对方的心窝子了!
恒亮目露怒火,却踌躇不敢上前:“你.......”
对方身份摆在那儿,可不是他能随意欺辱的。
“本郡王做事还轮不到你个后娘养的玩意来置喙,若是你爹在这,我或许还能留三分颜面,至于你,算个什么东西!”
刘衡将手上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掷,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冷漠的说道:“日后这样无聊的事情,就不要叫我了,本郡王没那么闲!”
刘衡带着近卫和小厮转身离开,徒留一屋面色铁青的众人!
下了楼就对身边的人说道:“本郡王,日后不跟他们玩了!这种无聊的帖子日后少往我眼前送,碍眼!”
“是!”
再说楼下众听客,望眼欲穿之际,终于等来了宋大。
那家伙跟仿若被狗撵似的,火速冲进了茶楼,一句话还没说, 就先被大伙伺候起来,递茶,喂吃食,擦汗,一套流程走下来。宋大总算能喘平了心气!
“快说,快说,情况咋样,乔府是不是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宋大嘴角翘的老高,斜睨着对方:“非也,非也!”
“哎呀,宋大,你故弄玄虚个啥?到底是咋回事,莫不是乔府门前人流如织,车水马龙?可别拿这话哄咱们,在座的也不少是出身大家的人!”
“你们只记得那几个户大家,可忘了京城最大的是哪一家?再说了,老夫人这么多年积德行善,总不能救助的都是白眼狼,总有些有情有意的人上门。
乔府好不容易办一回大事还是老夫人的寿辰,这个时候不去,啥时候去?”
“照你这么说,上门的人还不少?”
‘那可不, 上至世家当家人,下到掌柜的管事,甚至乔家管理的庄头,但凡上门的都能上桌吃饭!’
“哈哈,我当是啥呢, 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找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人充门面么?这些泥腿子上百个也抵不上一个世家公子的分量吧?”
这人说:“话可不是你这么说的, 若是上门 的人不论身份如何,人家以礼相待,可见乔家还是那个乔家!”
那人说:“可不是,不过这算什么重大消息,用得着你宋大特意把大家叫过来,莫不是想借此诳一回钱,你可太贪心。”
“诸位稍安勿躁,你们猜老夫在那儿看到谁了,老夫看到宫里的大监带着圣旨往乔家去了,后来听门房的一说,他们就二公子要尚公主了,那桥二公子人家成了六公主的驸马爷了!”
哟嚯!大厅里一阵哗然!
乔二公子,那不是京城有名的小财神爷,散财童子么,关键人家能文能武,书读的不错,武也学的好。
前一段时间暴揍京城大小霸王的乐事至今还让人津津乐道。
这么一才华横溢的的少年郎怎么就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驸马爷呢?大好的前途就这么毁了,陛下这到底是结亲还是结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