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瑾只想着避开,但没想到即使避开了,还能被泼这等脏水!
一张脸黑的见底,眉头轻挑,如幽潭般的眸子微微眯起,目光森冷异常,犹如寒冰刺骨。
“我倒不知,安阳侯府的当家主母何时过世了?”
南沫突然清冷的声音,让趴在地上的兰琼猛然抬头,眼底闪过诧色和一抹歹毒之色。
但紧接着哭唧唧委屈道,“琼儿的帕子是亲生母亲生前的遗物,这位姑娘何故……”
太子宫瑾看到南沫心底有一抹诧色,眉头微微蹙了一下,转瞬又一幅波澜不惊。
“放肆!”闻香突然冷喝一声,“放眼整个京城哪家的庶女可以称姨娘小妾为母亲的。”
就在兰琼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宫瑾突然朝南沫恭敬道,“瑾儿见过皇婶。”
南沫微微颔首,一双凤眸觑了一眼地上的兰琼,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人忍不住生出一丝惧意。
“来人!”
冷冽的声音刚落,瞬间出现一个皇家暗卫。
“此女擅闯御花园,意图对太子殿下不轨,压下去严加审问。”
“属下领命!”
暗卫二话不说一把住着蓝琼的胳膊将其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
兰琼见对方来真的,惊慌大喊,“我没有,冤枉,我没有对太……”
暗卫一掌将其劈晕拉走了。
宫瑾眼底诧色一闪而过,就在他准备向南沫道谢的时候,南沫突然开口,“你是准备去太后那里?”
“是。”
“一起。”
“瑾儿听皇婶……”
“叫我南沫吧。”
南沫突然打断,“咱俩一般大小,在说我还未嫁给你皇叔,称呼得改改。”
宫瑾有些无措,但很快恭顺道,“那就叫你南姑娘。”
“都可。”
对于南沫,宫瑾也只是远远的瞧过一面,要不然今日他都认不出来。
至于其他的了解都是从皇上和皇后以及太后那里听到的,而且听得最多的就是整个皇家都要对南沫恭恭敬敬,这种恭敬不是做做表面功夫,而是要发自内心的恭敬。
今日一见,觉得确实与普通的女子不同,毕竟不是谁都能当神女的。
往寿康宫的路上,南沫开口,“你刚刚在诧异为何要以那样的名头将蓝琼带走。”
宫瑾沉默一瞬,“南姑娘这般做定然是有一定的缘由。”
南沫看了宫瑾一眼,对于这个太子无论是将军爹还是宫宸予都很是看好,说他有治国之才。
但对于此人南沫并不了解,就刚刚的观察来看,太子不似表面这般温和,不过也是,毕竟是一国太子殿下,怎可能是个心思单纯之人。
她一边走一边不紧不慢道,“今日宫宴人员嘈杂,难免有一两个心术不正的,你身边的太监小厮呢,怎没让其跟着?”
“皇祖母喜静,所以往日去皇祖母那里都是我一人前去。”
“今日是临时起意去太后那里,还是一早就安排好的?”
听到这话,宫瑾瞬间会意,“刚刚我从母后那里出来,临时起意去给皇祖母问安,之后便去宫宴。”
南沫好似早就猜到是的,凤眸波澜不惊,“你早前就认识蓝琼?”
宫瑾摇头,“听蓝琪表哥偶尔提过,但并未见过。”
蓝琪表哥?
这四个字让南沫突然顿足,她转身一双凤眸直视宫瑾。
“太子殿下是因为蓝琪所以在刚刚明知蓝琼故意为之,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处理。”
对上南沫那双好似可以窥视人心的凤眸,宫瑾有些不敢直视,错开神色道,“确实有这一层的关系。”
南沫凤眸微微蹙起,有些不确定,“你喜欢蓝琼?”
宫瑾一双眼睛终于对南沫对视,“不喜。”
“既如此,为何与之在御花园纠缠这般久,如若兰琼背后有人设计,单凭你母后早前出自安阳侯府这一条,即便是一个不起眼的庶女,你的东宫后院都要有蓝琼的容身之所。”
宫瑾早就知晓南沫聪明,但还是没想到此刻的她一针见血。
他垂眸片刻,最终不再犹豫道,“不瞒南姑娘,对于蓝琼的故意为之我也是顺水推舟,如若刚刚姑娘不出现,可能她不久确实会出现在东宫后院。”
这一刻,南沫才真正的打量着眼前这位看起来和煦温润的太子殿下。
“你察觉到安阳侯府有问题?”
对上南沫直截了当的直白话,让宫瑾一时间不知如何接了。
但也间接证明了,他之前对侯府的一些怀疑。
愣怔片刻,这才说,“确实如此,只不过母后一向心思单纯,对侯府当年的收留和庇护一直存于感恩,不想让母后为此忧虑,我才出此下策。”
南沫神色淡定,“侯府什么地方让你突然疑心了?”
宫瑾对南沫没来由的信任,所以此刻他便没有一丝隐瞒道,“最近这段时间侯府突然时不时会差人给我母后送些小玩意,同时还让侯府的两位嫡女时不时进宫给我母后解闷。自我记事起,侯府除了过节几乎很少派人入宫私下见我母后,但最近太过频繁了。”
“侯府当家主母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