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徒弟和现徒弟,针尖对麦芒,分外眼红。
白帝神色暴虐,冷冷讥讽,“还真是他养出来的,一样的犟!”
林颐安眸光渐沉,像压低头颅蓄势待发,随时扑杀猎物的凶兽,“要杀要剐随意!别想用我来威胁我师尊!”
若不是他身上有分灾咒,他便立刻抹了脖子。
他自拜入清流宗,打了数不清的架,无数次被摁在地上揍的鼻青脸肿,从来不觉得疼和难过。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只是站在这里不动,竟觉得全身疼痛难忍。
他好不容易哄着师尊每天都在笑,哄着师尊不再躲在云雾缭绕峰。
他该怎么办……
师尊一定会来找他……
他竟然成了师尊的累赘。
林颐安咬紧牙关,他向来不肯在旁人面前露出分毫软弱,将泪狠狠咽回肚中。
我师尊?
朝辞寡言,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只面无表情的睥睨一眼林颐安。
只是随意的一眼,林颐安有种恶狼咬透喉管的感觉,眼尖的发现那活灵活现凶戾狞猛的狼形扶手被捏出几个深深的印子,冷冷嗤笑了一声。
装的深情给谁看?
师尊虽然性子冷淡,可心却最软,若不是他们做过天大的错事,师尊不会如此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