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长老和四长老修为也很不错，虽年纪比顾卿云大，可样貌却是青年，俊俏的很。

尤其、特别的是，还有江知珩！

一见到顾卿云，哪里还有稳重的大师兄模样，恨不得变成狗皮膏药，黏在顾卿云身上。

他们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一点意外出现的。

顾卿云微微蹙眉，顺着他的力道坐下。

见他不情愿的神色，白帝更是不放心他接触任何一个可能是情敌的人。

于是道：“姻姻还在这里，有不懂的课业还需要师尊指点，徒儿去跑一趟。”

徐姻姻看了白帝一眼，没有开口。

顾卿云模模糊糊嗯了一声，支着头，半阖着眸子，似乎也犯了懒。

这慵懒的模样，看的白帝心头微微一荡，笑着放心出了门。

打发走了两个小崽子，顾卿云凤眸微动，他敏锐的察觉到徐姻姻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不动声色，从储物袋翻找什么。

忽然，一个四四方方，通体剔粉颜值爆表的水晶瓶子，咕噜咕噜滚在白玉砖。

徐姻姻眸子一亮，率先拾了起来，“这个瓶子好漂亮！咦？小师叔，瓶子里是什么药？”

顾卿云不自然的扯谎，“唔……软筋散。”

徐姻姻狐疑的看了顾卿云一眼。

举着水晶瓶子，对着光看了又看。

许久，扭捏的问道：“小师叔，您在哪得的这么漂亮的瓶子啊？”

她一脸爱不释手的样子。

顾卿云：“……”

你完全可以直白一点，大胆要。

就是为你准备的，花了好多钱呢！

他思索了一下，面露尴尬，“偶然……得的。”

徐姻姻笑得眼睛都要眯起，一只手握着水晶瓶，一只手抓上顾卿云的衣袖，轻轻摇晃，“那小师叔送给姻姻好不好。”

顾轻云故作为难，“可以是可以，里面的药便扔了吧。”

“为什么？”

顾卿云有些尴尬，“这药……”

徐姻姻疑惑的看他一眼。

只见她那清风霁月的小师叔耳尖绯红，“此药出自玄阴派，想来不是什么正经的软筋散。”

他给了徐姻姻选择的机会。

徐姻姻黑亮的眸子睁的极大，再低头看一眼手中的瓶子。

玄阴派的？

那这瓶药是？

顾卿云手指蜷起抵在唇边，有些不自然的开口，“这瓶子，我洗干净再给你吧。”

“不用！”徐姻姻脱口而出道。

随即微微红了脸庞，闪躲的垂下头，支支吾吾，“姻姻，姻姻自己洗。”

顾卿云诧异了一下，眸中划过复杂的神色，没有再说什么。

他知，此事成了一半。

“小师叔。”

徐姻姻忽然开口，像是下了什么决心鼓足勇气，一双明亮的眼睛望向顾卿云。

察觉到徐姻姻的情绪变化，顾卿云手指无意识的缓缓蜷起，低低应了一声。

徐姻姻深深吸了一口气，“姻姻有一惑。”

“您，有喜欢的人吗？”

顾卿云露出一抹迷茫的神色。

喜欢的人？

徐姻姻松了口气。

静默片刻，继续道：“姻姻有很重要的人，可我，可我不知道谁才是最重要的。”

这绕口令般的一句话，顾卿云却是知道是何意思。

徐姻姻攥紧药瓶，“姻姻想试一试。”

仿佛在对顾卿云说，也在对自己说。

两人这一刻心知肚明。

明明一切进行的很顺利，顾卿云却生出一丝迷茫无措的滋味。

他压下心底理不清的一团，笑了笑，“既然喜欢，便莫要留遗憾。”

这句话好像点醒了少女，徐姻姻眸光一亮，随即有些犹豫，支支吾吾，“您会，讨厌我吗？”

顾卿云诧异了一下，真心实意道：“怎么会。”

他怎会讨厌徐姻姻。

本来，就是她的。

只不过她也不知道。

其实，尽管他不是真正的顾卿云，可心里早已把徐姻姻当作小侄女看。

有些尴尬愧疚和说不上来的什么，“我去检查一下镇恶塔。”

徐姻姻无意识的点了点头，“好。”

手指捏紧了药瓶。

她侧首看着离去的背影，眸中浮过复杂的神色。

小师叔。

姻姻，想试一次。

就一次。

徐姻姻紧张的将药收进储物袋，心不在焉的整理书案上堆成一片的书籍。

“咦？封面为何无字？”

她拿起一本纯白色书皮的书轻轻翻开，下一刻，眸子惊愕的睁大。

……

顾卿云在后山镇恶塔前站了一会儿，约莫着时间返回长霁挽月殿，徐姻姻已经离开。

桌案整洁，高高摞起的书册，那本白皮书里的头发却是不见了。

他缓缓阖落了两扇睫羽，心中复杂万分。

306安慰他：【她自己愿意的。】

“嗯。”

【那就别想那么多了。】

他终究还是算计了三个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