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那么远，就是有点难找。

看着已经脱落了大半的墙皮，凌翊眸色深了深。

即使他一直知道姜早缺钱，也没想到是这样。

踩着已经被磨得残缺的灰色水泥台阶上到三楼，他先是听到了一道杯子破裂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道刺耳的女声：

“大过节的，谁要你这些破礼盒，是你公司发的拿来糊弄我们的吧，你要真有诚心，就直接给钱！”

“你哥谈了一个女朋友，对方要彩礼二十万，这钱你尽快凑好送回来！”

“我把你养到这么大，就是你欠我们的！”

各种难听的话，透过掉漆的木质门板传到凌翊耳朵里。

许久，他听到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

“我没钱。”

三个字后，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你不是高级白领吗，怎么可能没钱！”

“我看你就是想把钱都藏着给自己留着！”

“你要是不把二十万拿回来，我就让你公司的人都知道，你是一个不顾父母死活的白眼狼！”

这一次，比之前的话还要难听。

凌翊抬头看了一眼已经生锈的门牌号：302。

正思索要不要先离开，蓦地门口传来“吱呀”一声。

下一秒，一堆礼盒被扔出门外。

接着，姜早出现在了门口。

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