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太婆说,大家渴着哩,你这碗汤全卖给我多少钱。双方说好了价,古董商问,这碗咋办?老太婆说,你们喝完了再送回来。古董商说,喝完了再回来,我就赶不上队伍了,能不能这样,这碗算个价,我给钱,你再买个大新碗。老太婆嘀咕道,现在买个新碗好贵啊,一个破碗换个新碗那可太划算了。于是古董商给了老太婆一个新碗的钱,生意成交了。
这只五彩大海碗是大明嘉靖年制的官窑瓷器,价值不菲,就这么以一只新碗的钱给换走了。所以玩古董,最重要的是要有眼光和水平。不然在真赝混杂、凶险万分的古董市场中是混不下去的。
李昊在古董这行完全是个棒槌,别人把好东西放到他面前他也不知道。反而是那个骗子老那头的东西,能吸引他的注意力。老那头被拖走之后,他那堆东西根本就没人理会,可见一件真东西都没有,李昊当时不是照样看的嘻喜滋滋的?
于老爷子教给李昊一个办法,那就是去信托商店买。那里的东西虽然贵,但是绝大部分都保真,不比李昊闷着头瞎买要好?
李昊被老先生的话打动了,老先生说的很有道理,干嘛非得去黑市淘换东西呢?信托商店买东西对自己来说不也是一种捡漏?自己还没去过信托商店呢,可以去瞧一瞧,就当玩了。
昨天晚上于老爷子没休息好,这会儿有点累了,李昊也有点瞌睡,于是就和老头商量等下午的时候休息好了,再去信托商店看看。
于家早上做的棒子面粥,一人一碗,没有做李昊的份。于老爷子和李昊分了一碗,喝完就去休息了。
快中午的时候李昊起床,于老爷子的小孙子很有眼力见的帮着打了一盆水让李昊洗漱,李昊奖励了他几颗糖,高兴的这小子直蹦高。于老爷子起来的比李昊早,起床后就去查看一下自己老兄弟的病情,还让儿媳妇炖了鸡汤,准备给老兄弟补补身子。
中午李昊依然在于家吃的饭,碗里还见了荤腥,于家大嫂杀鸡炖鸡汤的时候把鸡肠子、鸡头、鸡爪子之类的留了下来,中午的时候炒了炒,加了些白菜炖了炖,算是有个肉味。
李昊吃了两口就不吃了,便宜了于家的小孙子,也不嫌弃是李昊剩下的,呼噜噜吃的香甜。
吃过饭后于李昊骑着车,老爷子指路,前往菜市口。菜市口是京城的一个历史名地,曾经是清朝和民国时期的主要刑场,我们看辫子戏,经常有什么押往菜市口,枭首示众,说的就是这里。
行刑的时候,步军统领衙门要派出马步军数百人,围严了法场,监斩官员是刑部或大理寺的司官,在菜市口东北角会搭起一座土台,三面用大油布围着。按规矩,行刑之日,监斩官员要供上阎王爷的神龛,摆上香炉祭品,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表明斩首犯人要选择吉利的日子。
刑场的中间,埋着十个粗大的树墩,为何是十个呢?这代表着阴曹地府的十殿阎罗,行刑时犯人就将头放在上面,只等刽子手一刀落下。
行刑前,一定要让犯人吃饱喝足,即便是成了鬼,也不会是饿死鬼,一旦“饿死鬼”多了,世道就会变乱。在谁家门口喝了酒吃了菜,谁家就积德有报。
行刑多在“午时三刻”,也就是现在的中午12点。时辰一到,报时官扯破嗓门大声报时,监斩官手握朱笔,连连勾画。刽子手各就各位,从东到西,依次砍头。因犯人太多,刽子手少,砍上一气也气短手软。这时有人托上红托盘,上面有三大白瓷盅:一盅是水,一盅是茶,一盅是酒。刽子手先含一盅水漱口吐了;再干那盅酒含在嘴里不喝喷在鬼头刀刃上;最后那盅茶是要喝的。
犯人被杀后,尸体被人运走。有身家丰厚的使上“送行”银子,刽子手会叫一声:爷!我伺候你走。一刀把脖子砍断还留一层皮连着头,以便于人家家人抬尸,能缝上头落个整尸下葬。要是碰上没地位没使银子的,则提刀斩首抬脚蹬尸。如果犯人没有家属,则菜市口周围的商贩们就会集资出钱找人将其埋到乱坟岗。
不过李昊他们可不是去看刑场的,这里有个杂项的信托商店,是离抄手胡同最近的大型信托商店,李昊他们要来这里看看能不能淘到宝贝。
在于老爷子的不断提醒下,李昊骑着车来到了信托商店门口。下了车李昊拿出一把大锁把自行车给锁好,这才和老爷子进了门。
一进门就有一股子淡淡的霉味,主要是这里大部分都是一些旧货,有点霉味也属于正常。柜台分两种,过道两边是矮柜台,后面是店员走动的通道,挨着墙是一排高柜台。柜台都是木制的,封着玻璃,方便人们观看挑选商品。
店里人不少,大多数男同志都围着手表和收音机的柜台,女同志则更喜欢围在旧衣服旧皮包的柜台那里。此外还有一些玉石珠宝和照相机、留声机之类的昂贵但一般人用不到的柜台,那里人就比较少了。
于老爷子直接拖着李昊去看玉石珠宝,柜子里各种珠宝琳琅满目的,凤钗,耳环,戒指,胸针,项链,挂坠,玉环玉佩,手把件应有尽有。
李昊负责看看喜欢哪个,老爷子负责问价,遇到那种漂亮但价格不合适,李昊也不会非得买下来,而是听话的放下来。
最后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