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经过老屯子附近,李昊不等靠近就停下来,把雪地摩托收回空间,砍了几根合适的树枝用绳子绑成个小爬犁,把野狼和小野猪放到小爬犁上拖着,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屯子里走去。
刚刚走到屯子里,迎面就遇着了支书老彭和会计张存有,他们正交头接耳、十分热烈的的讨论着什么。就是那一脸猥琐,十足下流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正常。他们抬头就看见了李昊,顿时一脸的惊喜,快步朝李昊逼近,李昊一阵恶寒,心说你两个这是什么意思?小爷我可不好这口。见两人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心里不由发虚,转身就想跑。
可他忘了自己还拉着爬犁呢,被绳子一绊,耽误了一点功夫,老彭和张存有两人就冲了上来,一边一个揪住了他的胳膊。
"嘿嘿,抓住你了!还想跑?天大的好事正等着你呢,这下你不得请我俩喝几顿大酒都说不过去,跑什么跑啊?"两人狂笑着,像是过年抓猪一样兴奋,挤眉弄眼的和李昊逗乐子。
李昊被两人的胡言乱语整蒙了,连声询问怎么回事,两人也不说,反正就是抓着他不松手,那模样好像李昊长了翅膀,他们一松手李昊就会飞跑了一样。李昊被他俩压着,关键肩膀上还苦逼的挂着后面的爬犁,一步一步的往支书家挪。
到了支书家,一个深眼窝高鼻梁仪表堂堂的中年汉子领着一个同样浓眉大眼的帅小伙围坐在炉子边烤火,老彭的父亲彭把头坐在炕头上抽着烟袋,正和他们聊着什么。至于可怜孩子花枝儿和支书老彭的爱人淑珍,依旧是围在灶台边忙活着烧火做饭准备招待客人,乳白色的水蒸气从锅盖缝隙中袅袅升起,传来烀肉的香味。
李昊被拽进门,见了两个从没见过的陌生人一时间也有些懵,而且看他们的长相和淑珍一样,都有些少数民族相貌特征,李昊以为是淑珍娘家亲戚呢。
李昊笑着调侃支书老彭,"咋地了这是,跟嫂子干仗了?这是嫂子娘家来人要收拾你了吧?"
跟在后面的会计张存有闻言哈哈直乐,老彭无奈的摇头,骂李昊胡说八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让他不要在客人面前瞎扯。李昊一想也是,就淑珍那体格和身手,让老彭一只手也能掀翻了他,别看在外人面前挺给老彭面子的,好像老彭这个一家之主说一不二,关上门估计炕头都快跪塌了,肯定不是家庭矛盾了。
老彭把李昊拽到炉子跟前,"来来,李昊,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老丈人,……"
嗡!李昊像是被屯子里那头健壮灰驴尥蹶子时踢腾出残影的坚硬后蹄给结结实实命中了脑门,他的脑子嗡的一声就宕机了,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支书老彭的声音像是在空气中扭曲,飘忽不定,传到了他耳朵里都有些失真了,"这是你大舅哥,……"
李昊用力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突然多出了一个老丈人?还有个大舅哥?那不是说自己还多了个媳妇儿?
"等…等等!老彭你先别说话,我都有点懵了。什么情况,你搞错了吧?我就出门打了个猎,一想新屯子那里也没什么事,就顺便拐过来看看,你突然跟我说这两位客人是我老丈人和大舅哥?我…我牙还没刷呢!"李昊懵逼脸,无与伦比,结结巴巴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会计张存有一看平时能说会道的李昊这会儿居然这副熊色,急得直拍大腿:"我说李昊你傻了吧?有点礼貌!喊人啊!"
李昊心说我喊什么?上来就对一个没见过的陌生人喊爸爸吗?姓张的你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喊你个大头鬼啊,要喊你喊吧!
中年汉子和那个帅小伙表现的也是奇怪,不仅没有反驳,更没有解释,反而老神在在的端坐在炉子边,目光中带着好奇和探究,脸上挂着笑,一点为李昊解围的意思都没有。
李昊左看看,右看看,这架势也不像开玩笑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炕上的彭把头敲了敲烟袋锅,似乎是不忍看李昊的窘迫,开口解释道:"这是从江边远道而来的张家父子,他们说来找他们家女婿,说他家女婿叫李昊,家是岗岗营子的……"
李昊继续懵逼,不用说,岗岗营子就自己一个叫做李昊的。女婿?可是他都不认识他们啊!
中年人笑了笑,适时的开口,打断了彭把头越解释越说不清的话,"老爷子,还是我来说吧。"
他,眯眯的开口,说起了事情原委——他汉名叫张连胜,锡伯族,老家也是东北的,年轻时加入东北军,后来投奔延安,从辽沈战役一路随着部队往南打,因为种种原因就留在南方了。后来国家号召开发北大荒,他们一家也怀念老家的生活,就主动打报告请求调回家乡了,被安排在了佳木斯工作。
今年秋收后他找老战友喝酒,喝着喝着老战友就发牢骚了,说是自己的老上级最近很烦心,又打电话跟他抱怨了,搞的他也很头疼。
他就顺嘴问了句怎么了,结果老战友唠里唠叨的说了一大堆,说是自己在太行山革命根据地的时候有个并肩作战多年的老教官,这么多年都没娶上媳妇,成了大家的心病。害的自己老领导没事就要和他们抱怨一下,说他们不用心帮忙,脾气上来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