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水平可不算顶尖,就这样你们不是还是没发现我是怎么作弊出老千的吗?这就不行了?遇到心狠手黑的,你们的钱财,家产,甚至老婆孩子都得输给别人。"李昊的话像是来自深渊,冰冷且无情的刺激着在场的所有人。
王老爷子叹了口气:"唉!李昊是自己人,这才教大家学个乖!大家都看到了吧?十赌九骗!李昊就算明明白白告诉大家他耍诈了,咱们不是还是看不出来?不还是掉坑里了?牢记教训,远离赌博啊。"
几个刚刚配合李昊的人这会儿仍然脸色难看,虽说明白不是真的,但那种输的一无所有、家破人亡的感觉仍然像是不断的有人一桶一桶的给他们头上倒冰水,让人从头麻到脚底,狠狠的打着冷颤。
"李昊给咱们准备这些是平时打发时间的,不是用来赌博的。谁要是想着赌博,那就要想想今天的下场,要做好妻离子散的准备!唯有不赌,才不会输!都都明白了吗?"余老爷子敲敲桌子,示意众人今天就先到这里,该回家的回家,回去都要想想,牢记今天的教训。
时间不早了,李昊也要和周家父子几人回新一屯子那边休息了!
在二赖子的小院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李昊把新一屯子这边的仓库也改造成了老年活动中心,然后就和二赖子一起回了老屯子。
两人慢慢悠悠的在林间的小路上走着,虽然背着枪,却没理会从小路两边窜出来的兔子和突然噗噗愣愣飞远的野鸡。一般抓这些都是用能够重复利用的夹子、套子,这些东西还不值得浪费一颗子弹。
两人回到老屯子的时候正好遇上会计带着人上山打松塔,反正两人也正好没什么事,于是也跟着他们上山凑个热闹。
供销社每年都会收松子,虽然给的价格不算高,但也是乡亲们难得的合理合法的经济来源之一,因此每年屯子里都会组织大家进山打松塔,晒干收拾干净利索的就给收购站送过去,换成钱用来购买生活用品和应付日常花销。
松子一种常见而又珍贵的坚果,它蕴含的营养成分很丰富,包括脂肪和蛋白质。然而,这份美味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采集松子的过程却充满了艰辛与危险。需要冒着生命危险攀爬到数十米高的松树,将松塔打下。在这过程中,缺乏有效的安全保护措施,就连安全绳也不太好用。松树上满是杂乱无章的树枝,安全绳很容易被树枝挂住,人在树上活动反而更加的不便。有的树枝因为虫蛀或是日晒雨淋而干枯腐烂,经不住重量,一不小心就会断裂,一旦从高高的树上摔落,可能造成严重后果,每年都有不少人因为打松塔受伤的,甚至丧命的也屡见不鲜,这使得采松子被后世人公认为是全球最危险的工作之一。尽管如此,为了生计大家也不得不冒险,毕竟生存才是首要任务。
进到陌生的松林子里,乡亲们通常不会马上爬上树,他们会在树底下仔细观察,瞧见树尖上的松塔不少,才会开始做上树的准备。一般打松塔很早就要进山,只是今天众人要去的地方大家都很熟悉,而且昨天已经在那里打了一天了,没来得及打的松树所剩无几,所以今天大家才没有去那么早。
为了让几个知青老师熟悉各种活计,所以不管干什么支书和会计都会安排他们跟着学学。今天没刘忠杰的课,所以他领着那头熊崽子也跟在队伍里。
随会计进山的都是屯子里的棒小伙,因为能够胜任打松塔这项工作的往往只有胆大心细的小伙子,老年人可经不起上树下树来回的折腾。单单年轻体力充沛还不行,干活还绝对不能冒冒失失的,像二莽子和二赖子这类货色就不是适合打松塔的材料。
到了地方,负责爬树打松塔的小伙子们给脚上绑好铁制的“脚扎子”,一步一步的爬上高高的树顶上,选一根树枝坐稳了,用竹竿做的钩杆子不断敲打或是摇晃周围树枝让松塔掉下去。
脚扎子是钢条做的爬树专用工具,下部是一个锋利的尖刺,能扎进红松树的树皮里。上树前将脚扎子紧紧的绑在腿上,靠尖刺扎入松树的树干,一步一步的攀登上去。每每爬一棵树都需要不短的时间,累的一身汗。
力气的消耗还不算什么,关键是上到树顶后不能害怕,随着树枝越来越细,甚至都不用风吹就会晃晃悠悠的,你得能克服恐高的心理。屯子里的小伙子从十三四岁就开始打松塔,干这活麻利溜的很,只见树顶的他们挥动长长的竹竿,松塔噼里啪啦的就开始往下掉。
有人专门负责在树下捡松塔,一个一个捡起来装在麻袋里。刘忠杰今天就干的捡松塔的活,只是他不该带熊崽子来的。装在麻袋里的松塔小家伙不敢去碰,屯子里大家给它立的规矩就是扔到地上或是饭盆里的才是给它吃的,这时候看着满地乱滚的松塔哪里还能忍得住,树上的人还在打着松塔呢它就迫不及待的扑过去按住一个松塔啃了起来,结果差点被掉下来的松塔砸懵了,吓得抱头鼠窜,要不是皮糙肉厚非得砸出一脑袋大包不可,只能抱着刘忠杰的大腿嘤嘤嘤,这才消停了。
有些大松树一棵就可以打好几袋松塔,当然里面的松子还在不在就不敢保证了,因为勤劳的松鼠也没有闲着,每年的这个季节都是它们拼命储存过冬粮食的时候。
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