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给众人解释了一下,就屯子里开些荒地根本用不了那么大的机器。何况这拖拉机别看个头小,马力可不小,关键是它省油啊!
众人一听省油,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省油好啊!不然谁用的起?
"人家兵团那里用履带式拖拉机是因为人家那里有沼泽,还要种水稻,咱们这里大部分都是坡地,能种水稻的地块就那么几亩,玩什么履带式拖拉机呢?只要小心别下泥地,一般崴不进地里去的!"李昊又解释道。
"好好好!就这就挺好!"众人齐齐点头。
接下来李昊翻出简易说明书,带着支书老彭和几个老爷们一起去了准备开垦的空地上实验新车,顺便学学各种配套农具怎么使用的。李昊在大家的帮助下先把自动犁具装上,然后跑了一圈试了试,还挺简单的。又琢磨了半天把旋耕耙装了上去,旋耕耙的效率惊呆了众人,没想到耕地还能一次成型的。
支书老彭学的很认真,虽然不识字,但他好像对机械有种特别的天赋,比如安装旋耕耙时,李昊还得对着图纸一步一步来,而老彭好像天生就知道应该怎么装,到后来都开始指挥李昊了。
李昊大致教了教老彭怎么开这台拖拉机,老彭上去扶着方向盘就能开着走,动作还很利索,一点也不像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车辆的人。
李昊看他开的有模有样,就把安全注意事项仔细给支书讲解了一下,别冒冒然操作带来危险,就把简易说明书给了他。让他没事了找知青老师们帮忙一起琢磨琢磨,把该怎么保养,该怎么简单维修都琢磨琢磨,然后就不管了。
老彭很兴奋,不顾中午的大热天,开着拖拉机"嗵嗵嗵嗵"的在空地上来回跑。就连喊他吃饭他都不顾得。空地上还有一些树桩还没清理,李昊怕他出危险,于是就叫停让他回家吃饭。等把树桩等杂物清理了有得他开的时候,想不开都不行。
下午吃完饭休息了一下,支书老彭催促着壮劳力们把屯子里的菜地先清理出来,他的手痒的不行,就想着赶紧开上拖拉机转上两圈,为此他一刻也不想多等。李昊刚想劝解老彭不用那么着急,没想到他居然恼羞成怒了,说什么李昊这种人在过去就是提笼架鸟的纨绔子弟,懂什么庄稼人的心思?
这么说李昊就不服了,自己后世也是农村户口,正儿八经的八辈贫农出身,怎么就成了纨绔子弟了?没想到老彭一句话就把李昊给怼了回来,说他不仅养熊崽子,现在就连黄皮子都要养,养这些东西能有个什么用?管吃还是管喝?和过去那种提笼架鸟的八旗子弟有什么分别?然后拉着李昊苦口婆心的开始了教育,从勤俭节约唠到了闭关锁国,又唠到了落后就要挨打,把李昊喷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还嘴了。实话实说,在东北养黄皮子的确是有些惊世骇俗了,也难怪老彭都有些生气了。
无奈之下李昊也加入了清理杂草灌木丛的行列,撅着屁股清理草根树根。
好在这时团部来人通知李昊赶紧去一趟团部,这才把他解放了。
李昊原本就没耐心干农活,一听这个哪里还坐的住?连忙跟着来人匆匆而去,气得支书老彭连连叹气。
李昊和来人赶到团部,政委正在接待几个少数民族打扮的客人。
经过介绍才得知,他们是少数民族鄂温克族的人,其意思是“住在大山林中的人们”。鄂温克族世世代代都在山林里放牧驯鹿和打猎为生,驯鹿是鄂温克人最忠实的伙伴,也是每个鄂温克人生命里的一部分。他们住在驯鹿皮搭的尖顶帐篷里,帐篷上面也会绘制驯鹿的图案。
不过也不是每个鄂温克族的族人都在丛林中的生活,也有一些已经和当地汉族和其他少数民族一样定居在屯子里,不再整日里待在山林里放牧驯鹿,而是变成以打猎为生。
他们几个定居的屯子距离这里大概50多公里,这次来是向部队借枪的。团长和政委一听他们要借枪,连忙问他们怎么回事。几人听得懂汉语,只是说起来不那么流利,语速比较慢。所以让他们同村一个汉族邻居小伙代为翻译转达,众人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他们屯子有个跑山打猎的,是个汉族人,叫周老蔫。周老蔫媳妇姓王,叫王春花,是他们隔壁屯子里嫁过来。要说这王春花也是个会过日子的好女人,嫁过来10多年连着生了5个儿女,人也勤快,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虽说日子不怎么富裕吧,但是也不缺吃穿,也算是很不错的人家了。就是有一点不好,就是这王春花有个不着调的弟弟和惹事精弟媳。
王春花父亲早年间被鬼子抓走修要塞了,一去就再没回来,留下母亲一人把他们姐弟四人拉扯大。作为年龄最小的弟弟难免会有些娇惯,他们母亲和上面的三个姐姐心疼他年龄小,对这唯一的弟弟也是照顾有加。王春花虽说不算伏地魔吧,但是嫁过来后平日里也没少操这个弟弟的心。平时周老蔫打的猎物多了,她也会给娘家送一点。
弟弟大了之后娶了个媳妇,那可是坏事了!这弟媳妇可真是个惹事精,每日里不是阴阳怪气,就是指桑骂槐的,闹的家里鸡犬不宁的。
久而久之她们这几个做姐姐的也不乐意回娘家了,只是偶尔会把老娘接过来住上一段时间,也省的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