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夜视眼镜收回了空间,李昊到了老两口的家,他家的屋门还没有打开。学着当时那个黑影翻身跳进院子,来到门前按照上次黑影敲门的声响开始敲门: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屋里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接着一个老人的声音问道:"谁啊?"
李昊小声说:"大爷,我是李队长的朋友,长话短说,他拜托我来照顾一下我们的两个人,嘱咐我送点药过来,让我有机会了就把他们接走。他只告诉了我怎么敲门就急急忙忙的走了,我怎么不知道还有暗号呢?他也没跟我说啊!"
屋门立刻就打开了,一个苍老慈祥的面孔的老头笑着热情的把李昊拉进去。
老头拉着李昊领到凳子上坐下,问到:"李队长他们平安的过了山口了吧?"
李昊:"估计是的,我远远看着他们过去,没有听到枪声。应该是过去了。"
老头:"那就好,那就好!你就一个人?"
李昊不准备告诉老人详情,于是说:"我们的其他人都在村子外面警戒。伤员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老头:"跟我来。"
然后跟老太太使了个眼色,老太太立刻出了屋门,到院子里收拾柴火准备做饭,其实估计是放哨了。
李昊跟着老头来到里屋,里屋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一个大烂柜子放在墙角,开着柜门,一眼就能看见里面是几件烂衣服之类的。丝毫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见老头用力的挪开柜子,露出一个洞口,洞口朝下处有个木板梯子,顺着梯子下去是个不小的地窖,估计专门留有通风口,里面倒是不闷,老头点着了一盏油灯,地窖里面亮了起来。
李昊看了看,两个伤员都伤的不轻,都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了。其中一个直接被子弹贯穿了侧边胸口,看位置估计只是擦伤到了肺叶,正在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摸了下伤员的脑门,有点发烧了。要是在后世,这种伤根本不算什么,没有伤到特别重要的器官,不会立即死亡,只要打开胸腔,处理下肺上的伤处,很快就能痊愈。甚至伤的轻的话,连手术都不用,还有其他治疗手段,但现在这个年代缺医少药的,没有天大的机遇,估计这个伤员挺不过去的。这个年代都是这样,小伤得不到治疗变成重伤,最后失去了性命牺牲。
另一个倒是没有伤到上半身,就是腿被打了一枪,估计子弹可能还在里面留着,现在已经发炎感染了,腿肿得老高了。伤口倒是不流血了,就是伤员高烧,皮肤红肿。昨天一天到现在,短短时间就发展这么迅速,估计不是子弹有问题,就是包扎伤口的绷带有问题,可能是上面携带有细菌,反而让他快速感染!
现状比李昊预想的情况要复杂的多,李昊一则为游击队员担心,一则是因为原本的计划被彻底打乱了,不由得懊恼。
老头一看李昊的脸色不好,就心里一紧,颤抖着开口:"没救了?"
李昊:"不是没救了,是计划被打乱了。昨晚我们打了老疤喇,相比你们也能听见枪声。今天已经把他家里一部分手里没有染血的人给遣散了,这会儿估计已经走远了。伪军那里今天晚点肯定能得到消息,他们一定会派人过来查看,伤员不能再留在你这里了,但是他们又不适合远距离移动,只能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老头:"躲在这里不行吗?前几次他们来查,我都能混过去。我儿子会日本话,在维持会当翻译,他们不敢过分难为我的!而且我都这么大年龄了,他们也不会怀疑。"
李昊:"这次不同往日,他们知道老疤喇死了,一定会派人来村子里仔细搜查的,最起码他们可以断定就算我们能打了老疤喇,他家里的存粮我们也不可能全部带走。现在是荒灾年,粮食是最值钱的,他们不会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的!我估计最快傍晚的时候,他们就会到。慢的时候,明天早上到!"
老头:"那可怎么办?"
李昊:"原本准备带着两个伤员走,能有他们指路,可以找到藏身之所,老疤瘌家里还有几个儿媳没有地方可去,一块带走先藏起来,后面再想办法。"
老头:"你们没有藏身的地方?"
李昊:"我们不是这个地方的队伍,这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队伍里也没有这附近的人,对这里不熟悉。路上正好遇到小疤喇,李队长他们被刘家人发现了,小疤喇去告密,所以顺带手打了老疤喇。您放心,知道您和游击队有联系的人都已经处理过了。"
老头:"有个地方倒是可以去藏着,平时绝对不会有人去,就是不知道怎么把伤员挪过去!"
李昊:"距离远吗?这附近几个村子是不太行的,保安队肯定会搜查!"
老头:"倒也不是很远,就离这里有个5.6里。顺着河道向南走,河边有个大柳树,大柳树对面的河道有个拐弯处,顺着那里上去向东走个不到二里地有个大土坡,那里有个废弃的砖瓦窑,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用过了,出入口已经被荒草杂树给遮掩的严严实实的,不是村里的老人肯定不知道。李队长他们把那里改成了一个密室,保安队肯定找不到那里。"
李昊:"太好了,这样吧,您老两口马上收拾东西去亲戚家躲躲,有人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