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场的大部分人,几乎都惊叹于刘常青特长上的厉害,那龙飞凤舞的饱满字迹,没谁相信居然是个而是刚出头的小子给雕刻出来的。
等以后精修完,打上漆料……
很多人都开始期待起这件产品完工后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的,不由也记下了这匾额上的大字。
薛辰心里偷笑,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等那胖子灰溜溜的离开后,薛辰也让叶晓梅几人把匾额搬了回去。
“开业那天来找你买烧烤吃哈!”
“记得别忘了请我们!”
“哈哈哈…”
围观的顾客在寒暄一阵后,也渐渐散去。
匾额还需要打磨,精修,逐步的修缮几遍,最后才赢来真正的步骤。
此时已经上午十点多钟,正值太阳高照,刘常青带着几人进店乘凉,并开始逐步的将在匾额上提好的几个大字,凹槽、边角,打磨修缮,使其变得圆滑。
“哥,你什么时候学会写字了?还会书法!我记得你之前是从来不学习的……”
刘晓雅终于问出了自己想问的。
她睁着大眼睛,好奇看着对方,像是想要把他看透。
“奥。自从你哥两个月前,浪子回头,改邪归正——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这不是你说我的词儿吗,难道我说的不对?”
刘晓雅瘪了瘪嘴,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惜刘常青插科打诨,根本不愿意跟自己真正说些什么。
下午的时间,众人都一直在这块儿匾额上下着功夫。
先是刘常青买来新的砂纸,开始打磨起来边边角角,这种是典型的慢工出细活,需要耐下心来,用时间打磨。
还有就是涂料的问题。
原本刘常青想的是出去买点儿漆油之类的,然后才想起来现在这个年代,自家这种地方跟本就没卖这东西的。
不死心的他又带着张小刚出去四下打探寻找了一圈。
嗯,还是没找到。
死了心的刘常青回来,坐在那里一脸愁容的思考着,到底该怎么办。
这时候张小刚忽然来了一句:“能不能用墨水什么的代替?”
听到这话,刘常青眼前一亮,拍了拍张小刚的肩膀,兴奋的拉着懵逼的张小刚,直接出了门。
“老板,这种大瓶的墨汁怎么卖的?”
“一瓶两毛二,小的一毛二。”
“给我来两瓶!”
再次回到饭店,刘常青跟张小刚重新站在匾额面前。
“现在该怎么办?”
“先把它翻个面,平躺着放,我要给它上墨料。”
张小刚点点头,“刘哥,如果是这个样子…看起来会不会太丑了些?”
“丑?为什么丑,我感觉挺好看的。”
“我就是觉得这种黑底白字…”
“黑底白字?谁跟你说我是要用墨汁当背景的?”
刘常青头一次愣住,然后罕见的差点被下属的话给噎死。
“啧…哈哈,我是要用墨汁把黑字描摹的更好的,谁家特么给你用黑色当底子?”
张小刚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瘪了瘪嘴:“我说为什么感觉那么不对劲儿……”
刘常青开始摹写。
可能是由于个人自己写的原因,亦或是因为早就凿刻好的凹凸字迹有关,刘常青只需要顺着凹槽去摹写出来。
因此,当刘常青选定了一支合适的粗大狼毫以后,便开始毫不犹豫的落笔,算得上是行云流水,毫无滞涩,不一会儿就完全没有失误的描了一遍。
这当然还不算完,他又暂时放下匾额,离开先去做其它事。
待到匾额上的墨迹风干,刘常青再次上手,又用毛笔给描摹了一遍。、又过去半小时……
长此以往,反反复复乐此不疲,就连刘常青本人都不知道这块儿牌匾到底被自己给描摹了多少遍,又风干了多少次…
直直这样过去三天……
几乎一有时间,待到墨迹干掉,刘常青便会立即再上去描摹一次,毕竟墨汁还有大半瓶,不描白不描。
而且,他这么做当然也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墨汁又不是真正的漆料,只去描摹个一两遍就停下,等日后真正装上了这块儿牌匾,其上的墨迹便会显得很淡,再经历过几次光照、风吹雨淋……
用不了多久,就会褪色褪到你怀疑人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牌子是挂了几百年了,淡退后,要不是有凹槽的摹刻,甚至连看都看不清了。
而且,只涂抹摹画个几遍,因为是在木质的材料上,颜色就会被稀释的很浅,不鲜明不亮丽,无光五彩,死气沉沉。
而刘常青的做法,一来让其墨汁的颜色更加鲜艳起来,因为凹槽内,长时间的墨汁浸淫,甚至可以说得上真正的“入木三分”。
这样制成的匾额,也不会有太大的后顾之忧。因为浅浅的木色背景已经跟这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届时就算表面被水冲雨淋,那也只会是表面,真正的神色,都在木质皮层以下,很难褪去颜色,因为它已经跟这墨汁融为了一体。
而且——刘常青在后面还有特殊的保护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