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昏暗,一辆马车‘哒哒’的前行着,马车上‘兮’字标识格外显眼。
马车内萧与兮和吴灵依相对而坐,中间茶案上的茶杯还徐徐飘着茶香。
芳香四溢,沁人心脾。
萧与兮嘴角微抿:
“仙使将南岳国打的节节败退,为何没有任何割地赔款的要求呢?”
吴灵依将茶盏推至萧与兮面前。
“仙使毕竟是仙使,能帮殿下已然是不易了,凡尘俗世的功名利禄,想必从未入仙家的心。”
面上恭恭敬敬,心下却嗤笑不已。
‘你还真以为仙殿是你的了?被主子耍团团转的傻子,如果不是主子交代最后收拾你,你早就死八百遍了。’
萧与兮端起茶盏缓缓入口,神色似被吴灵依安抚住。
“鹤然最近很不对劲,派人盯着一些,不要打草惊蛇,有什么问题立刻禀报与我。”
“是。”
“哒哒哒”马妇驾着马车向皇女府而去,天色阴的越来越黑,只听‘咔嚓’一声,雷电将旁边的大树瞬间击倒。
好巧不巧的,横在正中间。
马妇勒住缰绳,低声询问萧与兮。
“主子,前方有断树拦路,我们是否绕路?”
“嗯。”
马妇得到命令,调转马车向另一边驶去,过了一会儿之后,天空中突然开始下起了大雨。
大雨倾盆,地面雨点啪啪作响。
下车时,难免被浇了一头一脸,下人们行色匆匆忙前忙后的拥着主子进了屋里。
小厮递给马妇一条汗巾:“怎么才回来?按车程本不该对上这场大雨才是。”
马妇拿着汗巾擦着脸,闻言‘嗨’了一声,满脸自认倒霉的说道:
“好端端的突然被断树拦了路,这可好,仅仅绕路的功夫竟然就跟这场大雨撞上了,点儿也太背了。”
小厮颇为认同的点点头,自家主子从小运气就是极好的,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霉运连连。
真是怪了!
————————
这三日时间,姜棠就跟疯了一样。
江柚白如今昏迷不醒,唯一可以消减她戾气的人也不在,她的疯魔让人胆战心惊。
“吱呀——”
房门被推开,漆黑的房间终于照进光亮。空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把椅子。
上面五花八绑着一个男人,黑布蒙眼,麻绳缠身。白衣变得凌乱肮脏,头发犹如杂草一般随意的拢在身后。
就连身上的白云飞鹤图案都黯然失色。
“哒哒哒”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响起,让鹤然浑身一震,双眼看不见让他无比慌乱。
“谁?为什么绑我?你是要钱吗?我是三皇女侧夫你不要伤害我,多少钱我都给你!”
黑布被猛地扯走,鹤然觑着眼睛才看清眼前之人的相貌,一瞬间被震在原地。
姜棠!!!
鹤然剧烈挣扎,却苦于身上一圈圈的麻绳,让他难动分毫。
“你想干什么?”
眼睛警惕的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让他极其不安,最后视线聚在姜棠的脸上。
女人双手背后,高马尾静静的垂在一侧,骨感美人的皮相此刻丝毫没有让人感受到美感,只剩下阴冷瘆人。
那双眼睛,似望不见底的深渊。
摄人心魄,让人顿生恐惧。
“鹤然,取自白鹤悠然之意,名字是个好名字,可惜浪费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鹤然歇斯底里。
这样莫名其妙的姜棠让他摸不到头脑。
姜棠拿起旁边的匕首抵在鹤然的脸上,吓得对方立刻屏住呼吸,身子跟着颤抖。
女人慢条斯理的开口道:
“好名字却没遇上个好品性,岂不是可惜了?在没了这俊俏的脸蛋,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呢。”
“辅国公,你想如何你尽管开口就是,何必闹得这么难看,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实在没必要闹到这个地步。”
鹤然语气逐渐变得恭敬,显然也是怕姜棠突然发疯。
姜棠嗤笑一声,手指微微用力,刀尖刺破皮肤,血珠顺着刀尖滚落而下。
“啊!”鹤然吃痛大喊。
“远日无怨近日无仇?说的可真是坦荡!你可听过衿容割断头颅滚落在地的声音?那双眼睛就这样幽幽的盯着你。”
“还有北鸣国的几个杂鱼,都已经被做成了人彘,装进酒坛送给了楚妤姝,你说……我用你是做成人彘还是直接割断头颅好呢?”
鹤然吓得瑟瑟发抖,嘴唇开开合合半个字也吐不出来,眼泪更是争先恐后的流。
看着鹤然惊恐到极致的表情,姜棠却笑了,眉眼一挑,意味不明的说道:
“做什么这副可怜模样,我可是帮你报仇了呢,萧与兮如今被你整的气运全无,你不开心吗?那可是害得你家被灭族的罪魁祸首!”
鹤然一头雾水的看着姜棠,对于她嘴里的气运,他百思不得其解。
“气运是何意?”
鹤然怯怯的问道。
姜棠却一笑了之,并没有给他解惑。
反而是拿出一张纸展开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