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柚白出门时候颇多,但也不会让众人太过担惊受怕。
孕夫多走动走动对他也是好事,这天江柚白出门去了布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该还准备的小衣服也要备好了。
这些东西,他要亲自弄。
到了布庄,掌柜的很是热情各种介绍,江柚白给姜棠挑了一匹青色绸缎,想给女人换换样子。
挑好了孩子用的东西,几人就从布庄出来了,刚出门口还没走几步,就看到衿容脸色憔悴的站在那里。
看样子,等候多时。
如今的衿容身形极其消瘦,宽大的衣袍在他身上呼呼作响,脸色憔悴整个人再没有当初的气质和高贵。
衿容视线缓缓的放到江柚白肚子上,目光惊惧不已,他竟然真的怀孕了!
他,怎么可以怀孕!
前世姜棠那么多男人却没有人生下孩子,刚开始他们也以为是姜棠的问题,可是当后来有人偷偷的怀了孩子时。
他们才知道,是姜棠不要孩子。
那天姜棠雷霆暴怒,将后院所有男人聚集在一起,让人将偷偷怀孕的男人拉到院子中。
那男人的肚子刚刚隆起,心里还在做着能当姜棠主夫的美梦,却被人粗鲁的拉到院子中。
“放开我,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对我。我现在可是怀着主子的孩子,唯一的孩子。小心我让主子将你们通通处死!”
男人吵闹着被拖进了院子,抬眼看见周围乌泱泱的围了一院子的男人。
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再看看端坐在上首位的姜棠,脸色阴沉似铁,双眼蕴含着滔天的怒火,他的心就彻底沉了下去。
下人一松手,自己就瘫软在地了。
怒极的姜棠是不愿意多说话的,但是为了敲打其他男人,这番口舌她还是省不下。
“我给予你们荣华富贵,不是为了培养出你们更大的野心,这男人讨喜的地方,就剩在一个乖巧懂事,如果连这点优势都没有了,我实在想不出你还有什么价值。”
说白了,男人在姜棠眼里就是个得空玩一玩的玩物罢了,乖巧懂事的宠物有一天突然亮出爪子。
那么姜棠就会收起往日的宠爱,打断他的四肢,一点点敲碎对方的爪子。
让他再没有可以反抗的念头。
“主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明日,不,今日我就把孩子流掉,求主子给我一次机会吧!”
男人弯着身子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额头磕破流出鲜血,这副凄惨的模样,让在场男人心下忍不住发凉。
姜棠双腿交叠,身子慵懒的向后靠去。
“在我这里从来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犯错就是犯错,你就要为自己的糊涂收场,来人,给我打。”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将男人亲手推进深渊,泯灭一切希望。
在这深宅大院,姜棠就是众多男人的天。
不可侵犯,不容欺骗。
翻手之间,便可定夺他人生死。
“砰!”
“砰!”
一下下重棍狠狠地打在男人的肚子上,没两下那微微显怀的肚子瞬间就塌陷下去。
惨叫声不绝于耳,人群中的衿容吓得脸色发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身下流出一摊血迹,眨眼间,男人就没了气息。
男人双眼圆睁,刚好就冲着衿容,那双凄惨的眼睛,是死不瞑目的绝望。
衿容因此,常发噩梦。
每次的避子药,再也没有人会有异议,喝的无比痛快,慢慢的,众人也就习惯了。
毕竟,没人可以给姜棠生下孩子,那么大家都是一样的,谁也不比谁高贵。
可是,衿容瞪着江柚白高高鼓起的肚子,死死咬着唇瓣,流出鲜血也毫无知觉。
双眼遍布红血丝,满满的都是嫉妒和不甘,没有人可以得到姜棠的真心,为什么偏偏一个江柚白就可以?
怎么可以!
姜棠就应该冷心冷肺的对待每个男人,怎么可以有真心这个东西。
原来让人崩溃的不是,她不爱他。
而是,她爱上了别人。
衿容下意识的往前走了几步,江柚白戒备的后退,四大糕点冲上前将衿容拦在对面。
呈保护姿态,将江柚白牢牢护住。
蜜糕看着对面明显情绪崩溃的衿容,冷冷的说道:
“衿容公子如今是三皇女正夫,不在你的高门大院里好好待着,跑到这偏远的东霖城有何贵干?”
麻团手中长剑出鞘半寸,戒备四周。
衿容并没有理会蜜糕的话,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江柚白,干裂的唇瓣缓缓开启。
“你不想知道姜棠为何性情大变,浪女回头吗?你不想知道真正的姜棠是什么样的吗?”
江柚白震惊的看着衿容: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烦意乱之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终归还是相信姜棠的心占了上风。
“她真正的样子与你何干?如果与她同床共枕的我都不知道,你一个外人如何知道?不管她是因为什么浪女回头,终归都是我们妻夫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一个外人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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