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然的药有问题!
红色的眼眸转动将周围景色尽收眼底,视力确实恢复了,但这一黑一红,比瞎了更难受。
还记得当时自己满怀激动的心情,颤巍巍的拆开纱布,确认自己恢复如常后,甚至激动的手舞足蹈。
紧接着就看见下人们不自觉的后退,一脸惊恐的看着她,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冲到铜镜面前。
那鲜红色的眼眸,让她久久无法回神。
她低垂着脸,猛地抄起一把长剑泄愤一般将屋里所有的下人统统杀了干净,鲜血四溅,哀嚎不止。
这些知道她秘密的人,统统不能活。
她将自己整日关在书房,摔碎无数古董瓷器,这一关就是整整七天。
“咚咚咚!”
“是我……”
门外传来鹤然的声音,萧与兮缓缓闭上眼睛,平复好自己暴怒的心情,才让鹤然推门进来。
鹤然低着头端进来一盅补汤,轻轻放到萧与兮面前的桌子上,抬起眼眸小心翼翼的看向萧与兮。
不是害怕,而是怕在对方的脸上看到怨怼。
毕竟,是他的药让她变成了这副模样。
萧与兮的脸上没有怨怼,只有满满的颓丧和无力。
“阿然,或许我们要放弃了,如今的我,没有可能和太女一争高下了。”
万万没想到,那日诓骗金俞蓉的话,今日竟然一语成谶。
这眼睛,真的废了!
鹤然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不断的呢喃着:“都怪我,都怪我!”
萧与兮将人抱进怀里,叹了口气说道:
“这怪不了你,你也不知道这药竟然会这般,瞎子和异瞳没什么区别,你如今也是自由身,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难得的是,这番话萧与兮出自真心。
她对他确实有几分情意。
“我一定会有办法……”
鹤然暗下决心,他会不计代价去和系统交换,一定会有办法的。
端起自己熬了很久的汤,用碗盛出一些,贴心的拿起勺子,递到了萧与兮的嘴边。
“喝一些吧,你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萧与兮轻轻启唇将汤一饮而尽。
房梁上静静趴着的小鬼儿,盯着萧与兮将汤全部喝完,才转身离去。
小鬼儿怀里露出的瓷瓶上写着——骨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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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带着江柚白回京了——
到了京城第一件事,就是进宫面圣,因为女帝——病倒了。
刘荃的说法是因为担忧姜大人,积郁成疾,这才病倒了。
姜棠心底嗤笑一声,这是想我血想的迫不及待了,装病都用上了。
女帝的寝殿……
女帝一脸病容的躺在床上,意识迷迷糊糊,嘴里一直念叨着姜棠的名字,嫣然病得不轻。
刘荃一脸急色的看着给女帝号脉的院首,姜棠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神游天外。
“唉……”
院首摇头叹息的将手收回,旁边的刘荃赶紧上前问道:“陛下,如何?”
“这病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
刘荃把胳膊上的拂尘摇的飞快,语气焦急的说道:“这时候还卖什么关子,快说救治的办法。”
院首隐晦的瞥了一眼旁边低垂眉眼的姜棠,淡淡的说道:
“陛下这是心病,自然就要心药医,陛下是因思虑过重,才会突然病倒,要想治愈就需要一味药引。”
刘荃眼神微闪,开口搭话道。
“什么药引?”
“牵挂之人的血液。”
“这……”
刘荃眼神瞥向旁边的姜棠,姜棠心领神会,哦,该到我上场了。
只见姜棠一脸正气,大义凛然的说道:“陛下都是因为我才病倒的,如果献出区区血液就能救治陛下,为臣女的自然义不容辞。”
这话说的,姜棠都想表扬自己一下。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血液留下,姜棠回家。
回到家可不得了了,这可把小白心疼坏了,本来还因为抢他锅子的事,耿耿于怀现在也是顾不上了。
忙前忙后的伺候姜棠,看的凌虞一阵撇嘴,挂破点口子而已,至于吗……
看着摆在姜棠面前的山珍海味,凌虞吧唧吧唧嘴,嘿嘿一笑跑到后厨去找大肘子去了。
结果,就在厨房碰见了意想不到之人。
“你还敢出现?”
凌虞看着乌玉玦瞪大了眼睛,反观乌玉玦神色在在,半分不见惊慌。
其他头发披散在身后,两侧分出两缕头发随意的绑在一起,额间两边垂下两缕龙须刘海。
右手里拿着一壶好酒,左手拿着一只烧鸡腿,正坐在那里大吃特吃。
抽空瞥了一眼凌虞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我敢反主子,却不敢动主君一根汗毛吗?”
凌虞老实的摇摇头。
“人要懂得,有些人不是可以招惹的,你挑战主子顶多招来一顿毒打,你要是动主君,你会生不如死。”
沈轻从门外进来,笑着开口道。
“通察人心的主子,早已知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