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虞说完就要将二人轰出去,阿骨玉洁白的胸膛剧烈起伏,珍珠花钿两侧的眉头紧紧蹙起。
狠狠地瞪了一眼昏迷的姜棠,红绸一甩转身出去了。
衿容同样气愤不已,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袖,对这个木头旮瘩无可奈何,怎么就说不通呢?
“你家主子日日戴的发带,那是我亲手做的,这其中意味,你还不明白吗?”
凌虞翻了个白眼说道:
“你可别提那发带了,主君回去之后将所有发带都扔了,好长时间,主子都披散着头发。”
“也怪主君,非说这发带好看,一个劲儿的给主子戴,你看出事了吧!”
说完还斜着眼睛瞥了一眼衿容,语气里满满都是嫌弃。
“你这男的,害人不浅啊!”
衿容呆愣在原地,眼神中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红润的唇瓣瞬间褪色发白。
“你说……是江柚白硬给姜棠戴的……”
所以,一切暧昧都是我自己的臆想。
直到被凌虞推搡到门外,木门在眼前狠狠地关上,衿容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闭上眼睛,颇有些有些无力似的吐出一口气。
睫毛不住的颤动,额间的三瓣莲红色花钿也黯淡无光,整个人肩膀也重重的垂了下来,他以为他看见了曙光。
原来都是水中月,镜中花,空谈罢了。
衿容一身月白长衫,墨发披散肩头垂到腰迹,整个人慢吞吞的往外走,浑身透露出的孤寂和无助,让人难以忽视。
倾城典雅的容颜此刻充满了颓败,自从重生后,他一步步接近换来的却是姜棠的奚落和抗拒。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规避前世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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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女帝的寝殿中,凤榻上不断抖动的垂帘显示着里面是怎么样激烈的情事。
新进宫的小主儿今日是第一次承欢,却暗暗心惊,身上女人的显现的能力哪里是个年过半百的人。
影影绰绰的光线中,女帝黑发星目整个人神采奕奕,脸上的皱纹都浅了很多,动作生龙活虎让男人有点吃不消。
突然,女帝生猛的动作一顿,紧皱着眉头,汗珠大滴的往下掉,支在男人头侧的胳膊微微发颤。
男人惊愕不已,这是怎么了?
女帝猛地把男人踢下凤榻,竖眉怒喝道:“滚!”
男人紧紧抱着自己赤裸的身体,整个人被女帝突如其来的发怒震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刘荃弯着腰,胳膊搭着拂尘,衣摆翻飞间脚步轻快进了内殿,对着身后的宫人使了个眼色:
赶紧带出去,没眼色的东西!
男人委屈巴巴被几人拽了出去,眼泪嗒嗒的掉,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他这辈子完了。
刘荃上前几步走到女帝身边,恭敬的候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女帝的吩咐。
女帝胸膛剧烈起伏,气喘吁吁,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却发现本应该紧致细润的肌肤,如今变得褶皱干瘪。
竟然比她之前还要显得老气。
“姜棠怎么样了?”
自从姜棠去了锦州,女帝一直派人暗中跟着,事无巨细都要上报给女帝。
刘荃微微低头回道:“禀陛下,姜大人不幸染上瘟疫,如今昏迷不醒,丞相府嫡子已经到了锦州,听说日夜都守在一旁。”
女帝微微扯动嘴角,眼中的贪婪毫不掩饰,尽管姜棠的血的确有奇效。
但是,她更想弄清楚,姜棠是如何拥有这般神奇的血液。
一个人的血终归是有限。
如果她掌握了造血的方法,是不是就可以培养出无数个‘姜棠’,长生不老指日可待。
所以,她将姜棠派去闹瘟疫的锦州,不是为了让她能解决瘟疫,而是要让她在最危难之时,暴露出自己的底牌。
女帝抬头缓缓的转动脖颈,传来嘎吱嘎吱的骨头声音,多年的劳累,让这副身体到处都是陈年旧疾。
姜棠,莫要让朕失望啊!
皇宫夜里,有人偷偷的放飞了一只信鸽,漆黑的夜色是信鸽的保护伞,一路平安的飞进了三皇女府。
萧与兮站在窗前将信鸽脚下信件取出,里面写的是姜棠身中瘟疫,至今昏迷不醒。
女人右眼还裹着纱布,将手中的纸条移到旁边的火烛上,‘刺啦’一声,火焰一点点舔舐着纸条。
顷刻间,化为灰烬。
“真是苍天有眼,你竟然染上了瘟疫,干脆直接死在那里好了。”
萧与兮左眼中充斥着疯狂,红色的唇瓣里却吐出最恶毒的话语。
‘哒哒哒’
鹤然身着锦白色衣袍,缓缓而来,头上的青鹤发饰将头发挽起一半,斜斜的别在发髻之中。
“你的眼睛再有三天就好了,不要思虑太多,对眼睛不好。”
鹤然将手轻轻的搭在萧与兮的手背上,给予她无限支持,这治眼睛的药还是鹤然系统升级后,他交换的第一样东西。
十万两黄金砸了进去,几乎掏空了二人的家底,也怪对方突然加价,才让自己损失了这么多钱。
“阿然,此生有你,真是我的福气,你放心,我一定会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