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特别嫌弃的看了一眼风情万种的墨鸢笙,好像一只乱开屏的公孔雀。
旁边的周花花一看见墨鸢笙,眼一亮,自己的夫郎肯定也在里面,不等姜棠有所动作,自己就屁颠屁颠的进了酒楼。
姜棠直接施展轻功直奔窗户,要不是墨鸢笙躲得快,那脚都要踹到自己脸上了。
心里将姜棠骂个半死,面上笑嘻嘻的躲到一边。
技不如人,只能从心。
黑白色衣衫翻飞间,姜棠稳稳的落在地面,衣摆缓缓垂落,高马尾散落胸前,肆意洒脱一派风流模样。
等姜棠都坐下了,周花花才吭哧吭哧的进了屋,一屁股坐在黎梨旁边,趴在夫郎身上直喘气。
跑的太急了。
姜棠眯着眼睛看着旁边的鸵鸟状的小女孩,嘴角勾着笑,眼神却带着冷意。
“呀!这是谁家孩子啊?”
周花花看着墨墨问道。
“我叫墨墨……”
“哎呦,墨鸢笙你孩子都这么大了!谁这么厉害?”
周花花满脸八卦的看着刚坐下的墨鸢笙,视线在一大一小之间来回转换,被旁边的黎梨狠狠地给了一杵子。
收到夫郎的视线压迫,周花花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觍着脸凑近黎梨身边,跟自家夫郎贴贴。
爱谁谁的,又不是我的。
“好闺女,快坐阿爹这来~”
墨鸢笙笑嘻嘻的对着墨墨招招手,孩子颇为无语的抽动嘴角,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旁边的姜棠。
又飞快的收回视线,此地不宜久留。
“我就是个孤儿,可不敢和贵人们胡乱攀关系,谢谢哥哥今日搭救,墨墨先走了。”
说着就要站起身。
“站住。”
姜棠轻飘飘的一句话,愣是让墨墨动都不敢动,小小的孩子还没大腿高,被姜棠欺负的可怜巴巴的。
墨墨将可怜兮兮的视线投给,在场看起来最心软的江柚白,但是对方却避开了视线,低着头吃着东西。
姜棠微微一笑,显然对于小白不滥用同情心的行为十分满意。
小孩子就安全吗?
面前这个不到大腿高的小孩子,却可以轻松的撂倒十多个老娘们。
这还是乌玉玦攻力被压制的结果。
“太可怜了,听的我都心酸呐!”
姜棠啪的一下狠狠地抓住了女童的肩膀,表面云淡风轻,底下已经青紫一片。
将人缓缓的按到椅子上坐好。
那边三个人头挨着头嘀嘀咕咕说着话,周花花觍着脸也想加入,被黎梨一巴掌推回来了。
转头就看见姜棠趴在女孩耳边说着什么,听不清,但能看见女孩面色惨白,哆哆嗦嗦的咬着唇瓣。
“找小白,你想做什么?”
姜棠大手缓缓的扶上乌玉玦的后脑,五指张开而微微用力,乌玉玦立刻便感受到头上传来的压力。
明明姜棠面上带笑,却阴冷的让乌玉玦打了个哆嗦,天不怕地不怕的乌玉玦,此刻有点不敢对视主子的眼睛。
她声音极轻,小心翼翼的道:
“主子,我就是想和主君打好关系,真的没安坏心思,我怎么敢啊!上次断裂的胸肋骨才刚长好。”
由于第一次有眼无珠,她被主子踢断了好几根肋骨。
姜棠微微侧头,高马尾顷刻间滑落而下,红唇微动。
“我不信。”
乌玉玦欲哭无泪,她现在真的是百口莫辩,她真的是打算跟主君套套关系,主子一高兴,就能把她禁制给解了。
“砰——”
窗户猛地砸进来一个人,众人回头一看竟然是蓝桉,乌玉玦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缓缓勾向耳侧。
上次因为主君突然掺和进来,她和白竹也没分出胜负。今天白竹没在,杀了蓝桉,我就赢了。
“桀桀桀”
一个六岁的女童突然露出阴险邪恶的表情,确实有别样的冲击力。
“江公子?”
蓝桉捂着胸口看着江柚白愣愣的说道,江柚白有些无语的抽动嘴角,蓝桉就跟个扫把星似的,每次碰见过,准没好事。
姜棠眼尾挑向躺在地上的蓝桉,眼中似暗流涌动,手拍了拍乌玉玦的头。
眼中杀意浮现,乌玉玦心领神会。
“嗖——”
一柄长剑从窗外急射而来,蓝桉往旁边翻身躲过,长剑擦着身子狠狠地刺进了地里。
凶猛的力道,让剑身不停的晃动。
一道红色绸带直接射进屋里,连接着那柄长剑,紧接着铃铛的声音突然响起。
只见一个男人赤着脚从红绸另一端滑进了屋里,他的脚上挂着红铃,微微一动便发出响声。
身上……不太雅观……
他的装扮实在是冲击着在场男人从小就学习的男德男容,哪怕最开放的墨鸢笙都没有这么露骨。
白色长发一直微微垂到地面,红色的蛇形发饰围绕头部一圈,小巧精致的蛇头佩戴在左侧额头,蛇尾延伸到右侧耳迹。
他只配了右侧耳环,长长的红色流苏垂到肩膀。
全身只用一块红布将身体重点部位遮掩,红布两端挂在手臂的臂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