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墨鸢笙和秦双红鸾帐久久不歇,春色无边。
这边姜棠端坐书房,脸如锅底。
“咚咚咚!”
“滚——”
姜棠呵斥道,还将笔墨纸砚统统的砸向门口,一整天,那个小没良心的都没过来搭理自己。
“主子,主君派蜜糕过来,请主子回主屋,有……”
“嘎吱——”
江安话还没说完,门就被姜棠一把扯开了,阴沉了一天的脸色终于见亮了。
姜棠极力的压制上扬的嘴角,毛毛躁躁的像个情窦初开的黄毛丫头,明明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她都年过半百了。
“就知道他离不开我!”
姜棠甩下一句话就跨步离去,高高的马尾在身后甩开甩去,衣袂翻飞间显示着主人的迫不及待。
江安微笑着看着主子毛毛躁躁的向主屋而去,哪里还有白日里那霸气的摄人模样。
初识不知情滋味,一入相思不由人。
可能,这就是情爱的神奇之处吧……
等姜棠到了门口,才装模作样的整理了下衣服,装的云淡风轻,好似自己全不在意似的。
“听说你找我?”
姜棠压低声音,跨步进了屋。
屋里却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姜棠眯着眼,气的舌头使劲顶了顶腮帮。
江柚白敢耍她,就别怪她报复回去!
这回,怎么哭都没用!
正要转身离去,就听见屏风后面突然传来动静又恢复平静。
姜棠侧头看去,屏风后面竟然有一个人影,姜棠双手背后,内力汇聚于手心,一步步向屏风走去。
“哗啦——”
屏风突然被折叠收起,后面的人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姜棠的视线里。
姜棠双眼大睁红唇微张,身子僵硬,手中内力散的一干二净,整个人被震惊到呆在原地。
只见屏风后面竟然是小白,他脸上画着淡妆,额间点着花钿,头上戴着假的鹿耳,头发整个披散在身前。
湿漉漉的小鹿眼单纯懵懂的看着姜棠,精致的小脸带着淡淡的红晕,似山间小鹿成了精。
身上穿着薄薄的鲛人纱,脖上挂着精致的圆环,细细的腰间绕了两圈铃铛,洁白的大腿暴露在外面。
朦胧的鲛人纱下面,竟然一丝不挂……
莹白的肌肤透过薄薄的鲛人纱,将姜棠的心,彻底点燃。
江柚白微微低头,鹿耳轻轻颤动,抬起胳膊搭在姜棠的肩膀上,踮起脚尖,将唇印在姜棠的脖颈处。
一点点的不断亲吻,沿着脖颈慢慢的滑到耳边,‘呼~’轻轻的一口气吹进耳蜗,一直痒到姜棠的心里。
“妻主,今晚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轰——”
姜棠的情欲瞬间被点燃,那双眼睛像是要喷火,她紧紧的咬着牙,直接将小人儿拦腰抱起。
一口咬住他的耳垂,反复碾磨,耳朵瞬间红的像滴血似的。
“好小白,今晚你可莫要求饶。”
求饶,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姜棠大步走向床榻,二人直接倒进床幔中,不断颤动的床幔中,破碎的鲛人纱被人甩了出来。
“叮铃铃”
铃铛晃动的声音伴随着床榻摇摆的‘嘎吱’声,整整响了一夜。
直到太阳爬出地面,露出光亮。
床幔中,姜棠才餍足的放过了小白,此时的小白浑身被汗水浸湿,头发湿漉漉的搭在额头,那两个鹿耳如今也掉了一只。
浑身上下全都是暗红色的斑斑点点,圆环更是将小白的脖颈勒出深深地痕迹。
整个人瘫软无力的躺在姜棠身下,给人一种任你摆弄的感觉。
赤裸的姜棠俯下身子,爱惜的亲吻着小白脖颈的勒痕,小白皮肤太过娇嫩白皙,才显得痕迹厉害了些,其实没有太过难受的地方。
“妻主,不生气了吧?”
累极了的小白眼睛都不睁,嘴里喃喃的说道。
姜棠将小白整个人捞在自己身上,就这么静静的抱着他,面对小白的询问,姜棠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因为小人儿已经累的睡着了。
都说姜棠宠爱江柚白,锦衣玉食给予无限独宠。
但是江柚白也是在宠着姜棠的,倾尽自己所有,奉献一生。
都说女人要坚强独立,奋斗拼搏,再苦再累也要有担当不能服软,不能示弱。
但是,她们也是人,也需要安慰,包容和独一无二的宠爱。
每个人都有爱人和被爱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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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府
黎梨身体终于大好了,周花花那可是鞍前马后处处小心照顾。
黎梨就是她的命,谁都不能动!
“阿梨,是不是只要我死了或者残了,你就可以离开这里……”
周花花褪去不着调的样子,她儒雅随和嘴角带笑,手一下一下抚摸着黎梨的头发。
眼底的深沉是一片化不开的浓墨。
如果,当初不意气用事,执意留下阿梨就好了,现在也不会和她一起在这沼泽里苦苦挣扎……
“啪”
黎梨紧紧的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