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江柚白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双眼睛在凌虞和姜棠身上来回扫过。
“春风阁那天,果然是真的……”
指的是姜棠和金禧几个人喝醉了酒,金禧和简兮亲上的事情。
那时候姜棠也喝蒙逼了,只是凑近看了个热闹,刚好被江柚白撞见了,搞的好像她喜欢女人似的……
姜棠像是避嫌一般,一把将凌虞推开,甚至还嘴角抽搐,颇为嫌弃的瞥了凌虞一眼。
转头对着江柚白极力解释,证明自己的清白。
“别瞎说啊,要有事那也是简兮和金禧,和我可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
简兮一身江湖打扮,带着爽朗的笑容从门外走进来。
简兮自从过年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现身。
姜棠看到简兮,眼睛那是格外的亮,就是亮的有几分诡异,看的简兮心里发毛。
在仔细一看,姜棠脸上的笑容已经在正常不过。
可能是自己的错觉,简兮没放在心上。
“没事,都是小事情。话说,你这么久去哪了?”
“哎呀,回家呗,在外面漂泊一年了,过年总要回家看看的。”
简兮满不在意的说道,眼睛在屋里寻觅了一圈,不解的问道。
“丹倪和小意呢?都去店里了?”
江柚白闻言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声音闷闷的。
“丹倪改了名字,现在叫丹意,被关在衙门大牢里。”
说了丹倪,并没有提到小意。
“那小——”
“好了好了,好久不见,咱俩出去叙叙旧!”
还不等简兮在问一句,姜棠搂着女人的脖子将人直接带走了,凌虞紧跟其后。
只剩下一个人的江柚白,还是维持着低头的姿势,“嘀嗒嘀嗒”眼泪打湿了地面。
————春风阁
“什么?小意死了?”
简兮听到姜棠的话,神色震惊,满满的不可置信。
姜棠手里的空酒杯一直在打着转,淡漠的面色下,谁都看不透她的心思。
“怪不得,丹倪改成了丹意,真是造化弄人啊!”
简兮感慨了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旁边作陪的金禧大胖子,转动着眼珠,一直觑着旁边不动声色的姜棠。
实话实说,她有点心虚。
在姜棠三人出现时,她甚至以为大白天的见鬼了,没听说,那个活死人还能恢复正常的。
更何况在她昏迷期间,金禧并没有过多的插手帮助她,今天她来,莫不是寻仇的吧!
意外的是,姜棠并没有为难她,甚至还对她帮江柚白解围而感谢了她一番。
谢的我心里,更慌了……
凌虞还是一如既往的见肉如命,吃的自己满嘴流油。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大肘子。
“申驼子跑了?”
姜棠眼睛瞥着金禧,虽然是疑问句,却带着肯定的语气。
金禧动了动身体,她太胖了,维持一个姿势,她有点累。
“你们前脚进了镇子,她后脚就收拾东西跑去了青州城,青州城老大是她亲姨,听说,关系不错。”
“蚩!”
姜棠嗤笑一声,关系不好,一个驼子还能当南街老大?想必,她这姨在里面没少出力。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打算?”
姜棠左右晃动脖子,右手将马尾从头捋到尾。
上一次做这个动作,还是林寡夫侮辱小白的时候,最后林寡夫不堪受辱,自尽而亡。
这一切,真的没有姜棠的手笔吗?
“乱棍打狗,算吗?”
姜棠将酒杯扔到一边,伸手拿过那一整壶的酒,扬起脖子露出纤细的脖颈,酒壶高高抬起,清香的酒水直流隔空而下。
多余的酒水顺着脖颈直直流进衣服中,再也看不见。
好一派潇洒不羁。
“咚咚咚!”
龟婆躬身站在门外,恭敬的道。
“姜小姐,鹤然公子有请。”
鹤然公子,那个充满神秘色彩的男人。
据说他有仙人之姿,据说那一首琵琶出神入化,据说曾引得京城世家嫡女千里迢迢而来,只为见他一面……
据说……狗屁的据说,跟她有什么关系。
姜棠摆摆手,将龟婆打发走了。
这边金禧又贱兮兮的将脑袋凑了过来。
“那可是鹤然公子,我都没见过几次,你就不心动?人家可是主动找的你。”
“滚一边去!”
姜棠伸出手指抵着金禧的额头,将人推开远离自己。
“你知道有什么淡疤的药吗?”
“给你家小夫郎用?”
金禧成功收到来自姜棠的一个“废话”的眼神。
金禧撇撇嘴。
“小姐夫的脸有点严重,不好说啊,不过,这事你应该去问医馆的林大夫啊?问我不合适吧?”
姜棠:“…………”
对啊,我为什么要问一个满脑子只知道钱的人,多半是和小白待久了,脑子都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