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抬着江廷就想跑,被凌虞一个闪身拦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
毕竟刚才已经被揍过一遍了。
江艺珍害怕的躲到刘婶身后,半句话都不敢说。
“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姜小姐,不要太过分!”
江廷已经疼昏过去了,这出头人自然是刘婶了,江府大管家。
还不等姜棠说话,江柚白就站了出来。
“想走可以,江艺珍你必须给我妻主道歉。”
“你做梦!”
他怎么会给一个混混道歉,绝对不可能!
“那我就打死你,你信不信!”
哪怕顶着肿胀的脸,小白的气势也足的很,姜棠真是越看越喜欢。
抬手环住江柚白的肩膀。
江柚白撸胳膊卷袖子,肩膀一抖,把姜棠的手打下去了。
又瞪了她一眼。
不要影响我的气势!!
姜棠:“…………”
刘婶给了江艺珍一个眼神,不要意气用事,有的是办法,可以教训她们。
“对,对不起,是我口不择言,请原谅我。”
姜棠歪头看着江柚白,很明显是要听江柚白的意思。
江柚白含蓄的点点头,大手一挥,凌虞就给众人让了路。
手下人飞快的带着人跑了。
“我的小白,好厉害,以后你一定要保护我啊!”
姜棠手欠儿的戳了戳小白红肿的脸。
“啪!”
江柚白拍掉她的手,不满的嘀嘀咕咕。
“别老动手动脚的,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行行行,赶紧回家上药了。”
姜棠揽着江柚白的肩膀,侧头看向江家众人离开的方向。
眼神阴狠而冰冷。
————————
“哎呀~哎呀~疼疼,轻点~”
姜棠“…………”
都把她‘火’气,叫出来了。
上个药而已,至于吗?
江柚白仰着脸坐在床上,姜棠手里拿着药,用棉布沾着,轻轻的给小白上药。
上完药之后,姜棠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他的脸,看的江柚白有点不自在。
本来有疤就很丑了,现在还肿了,就更丑了。
不自觉的低下头,与姜棠明艳绝美的五官相比,他总是自卑的。
“小白,你最近有点上火啊!”
江柚白听了后点点头,最近确实有点口干口苦,妻主什么时候会医了?
“来来来,我给你灭灭火~”
大白天的,姜棠就把江柚白拐到床上鬼混去了。
果然,不安好心!!!
另一边正在给小意上药的丹倪是十分生气。
小意战斗力没有江柚白的高,被江艺珍挠了好几下,小意很白,小脸就像白团团的汤圆。
因为白,所以脸上的抓痕就格外碍眼。
“小鹌鹑厉害了啊!都学会打架了!”
小意腼腆的笑了笑,还颇有几分骄傲自得。
丹倪白了他一眼,你当我夸你呢?
小意低头浅笑时,半扎的头发柔顺的从两边滑下,绿色的发带安安静静的披在身后。
真的很乖很乖。
“还疼吗?”
小意摇摇头,突然抬头看着丹倪说。
“小草也可以长成遮天蔽日的大树,是不是?”
庇佑自己,也保护别人。
不再是依附别人的菟丝花,他也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
丹倪蹲下来,两个人视线齐平,眼睛无比认真的看着他。
“当然可以,生而为人,谁都是第一次,谁能规定你只能当依附别人的菟丝花?”
小意愣愣的看着丹倪,脸上的迷茫渐渐的散去,双眼微弯,嘴角上扬,整个人像是会发光一般。
在阴暗废墟中生长的小草,终于等到了独属于他的那束光。
———阳光从正中间偏移到西边,时间悄然而逝,太阳要降下地平线时,光芒也变得温柔。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江柚白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床顶还有点懵。
“你这体力实在让我堪忧啊,小白你需要多锻炼锻炼,妻主我可不能次次放过你~”
姜棠吊儿郎当的靠坐在椅子中,双脚交叠放在桌上,两条胳膊随意的往扶手上一搭。
眼睛觑着床上的江柚白,嘴角一撇,看样子实在嫌弃。
“你那脚就不能好好的放到地上吗?是地面烫脚吗?”
姜棠:“…………”
默默的将腿收回来,略带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稍微坐直了身体。
“咚咚咚!”
“东家起了吗?”
等江柚白穿好衣服收拾利索了,才让丹倪推门进来。
一看俩人有事商量的样子,江柚白一边往外走一边将头发束起。
“妻主,晚上想吃什么?”
时间不早了,他要和小意准备晚膳了。
“我要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十锦苏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