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杀手锏啊?”
“秘密!”
齐杏为了掩人耳目,故作神秘了起来。
夜里,她奔波了一天,疲惫得不行。
程潜难得见她回来得比自己还要晚,此时都已经宵禁了呢。
“你去哪儿了,这么晚。”
他挑了挑眉角,神情变得有些严厉。
“别提了,唉,店里事儿忙死了。”
齐杏接过月儿端来的洗脚水,脱了鞋袜,便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一双脚丫慢悠悠地在水里搓着。
程潜见此,知她的很累。
便驱去了下人,关上了房门。
齐杏泡着脚,不一会儿便开始昏昏欲睡,忽然觉得脚踝处有人摸她,立马吓得惊醒了过来。
“潜,你怎么……”
她低下眸,发现程潜正蹲在她的面前,挽起袖子,正替她洗着脚。
“你……你疯啦!”
齐杏吓得立马想要抽回双脚,整个人身子扭捏了起来,疾声斥道:“做这些成何体统,被人晓得了去,岂不是笑得你颜面尽失呀!”
可程潜却握着她的脚踝,沉声喝道:“别动!还没洗完呢。”
他仰起头,对她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现在关着房门呢,你不说出去,谁会知晓呢。”
“说是这么说,可是……”
齐杏身子扭捏,心里更是尴尬,她不安地挪动地屁股,像是在躲着些什么。
“可是些什么,难道心疼下妻子也不可?”
程潜嘴角勾了勾,拿过放在矮凳上的布帕子,替她仔仔细细擦了干。
“好了好了。”
齐杏别扭得更是忍不住了,见他擦了个半干,急忙把小脚丫抽了回去,改为盘腿坐在四方椅子上。
程潜难得见她扭捏,微微一笑,取了另一张帕子擦净双手。
“对了,今日你去告官,结果如何了?”
此时他想起了正事,关心追问了起来。
不提还好,一提这茬,齐杏的脸色便垮了下来。
“没结果……那大人说我们既没抓到小偷人,也没留有什么证据……”
她悻悻地回答着。
“如此……”
程潜听着,心里不禁犯堵,他低垂着脑袋,不再言语。
因为他深知,自己官职低微。
根本帮不了她。
更何况现在自己调职了城门郎,都还未同她说呢。
唉。
“娘子……对不住。”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终微微吐露出这么一句话。
齐杏听了,眼里微微惊颤。
“傻瓜,好端端的道什么歉呢。”
程潜抬眸望向她,眼里皆是无力的歉疚。
“我帮不上你……”
他说完,又低下了脑袋。
齐杏瞧见他这模样,心里也怜惜得紧。
她忽一激动,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他。
总有一种感觉,怀里的他,脆弱得像个深埋在土里的精致瓷瓶。
一不小心,就要碎了。
“没事儿,我能行的,我可是齐杏啊!”
她松了怀抱,笑嘻嘻地望着他。
程潜见此,心里更是沉重,他有很多话都不敢同她说,堵在心头处直发了苦。
“杏儿……你真好。”
他只淡淡一句,其中却蕴含着情绪万千。
说完,猛地把她紧紧搂入怀中,接着紧闭了双眼。
现阶段,二人其实仿佛就像那在风雨中同乘一小舟的同伴,小舟破漏,风雨交加,可他们彼此只要紧紧握住对方的双手,撑好竹竿,划着小舟,是否就能安然渡过那波澜上下汹涌的大江大河呢?
是夜,寒冬,屋暖。
……
得了齐杏的鼓励,忠叔很快便把法子落行下去,第二天一早,齐氏烤物楼上,便高高地挂起了横幅。
忠叔还少见地放起了一串大炮仗,引得赶早集的人们都围了过来。
“各位各位,本店推出了疯狂全家桶套餐,现只要一百文钱,便可尝遍本店的所有烤物菜品!”
忠叔干劲十足,中气十分十足地招呼着客人。
而他身旁的小厮们也帮忙吆喝了起来。
“快来吃,快来瞧一瞧诶,原价一千文的套餐,现在只需要一百文就可获得哦。”
街边上那些不熟悉齐氏烤物的人,不禁揶揄,
“呵,这煎炸食物,有什么好吃的。”
下一秒,
“哇,真香!”
那人抱着一桶鸡翅鸭翅,从街头到街尾,啃了一路。
他的做法,和飘过的香味儿,引得越来越多人侧目。
这比打广告还要来的有效。
不过多久,齐氏门口便开始人影云集,摩肩擦踵,疯抢了起来。
黄老板见状,连忙跑出来。
站在大门口,生生瞧着齐杏那楼前,疯狂热卖了起来。
“老板,咱们也推出吧。”
他身后的掌柜歪出头来,悄声建议着。
“哼,傻子!”
黄老板听了,气得大力打了一下他的脑袋。
“咱们的香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