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杏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全身上下,穿着价值不菲。
“您好,敢问您是?”
她望着那人,瞧见他面目和善,可心里却连连打鼓,不知来者是善非善。
只见那羊胡子大叔,十分恭敬有礼地向她作了一个揖,露出标准的微笑:“在下城中员外黄闻达,见过齐老板,之前听闻老板威名已久,今日得以一见庐山面目,老板风姿飒爽果然更甚于传闻呐。”
那黄员外的一番恭维,让齐杏有些发怵,她微微僵了下,疑惑地回看着他。
“杏儿,那黄员外文质彬彬的,看来是个好人呐。”
她身后的雷欣欣见状,凑到她左肩侧,说着悄悄话。
齐杏勾唇一笑,默默不答。
她再次看向黄员外,开始了商业吹捧,“哪里哪里,黄老爷谬赞了,吾亦曾听闻过黄老爷您的威名,那才是营商界的一番传奇佳话呐。”
“哦?他们传我何威名?”
“呃……”
没想到黄员外竟如此回问,把齐杏噎得唇舌打结。
这人怎么这样!
她尴尬地露出些微笑,心觉还是直入正题的好。
秉着不厚脸皮不成事的原则,她生硬地转了话题。
“黄老爷过誉了,请问这次来齐楼这儿,所谓何事儿呢,若是来吃东西的,抱歉哦,宵禁已至,我们打烊了呢。”
齐杏如此说法,是想对他下个逐客令,懒得再同他进行无聊的商业互捧的活动。
“呵呵,不妨事……此次老夫前来,是有件事同齐老板您商量一二的……”
那黄员外眼睛瞟了瞟,突然问道:“齐老板,您不请老夫坐一坐?”
“呵呵呵,看我……忙昏头了,竟不记得了呵呵。”
齐杏再次尴尬,连忙请他坐下,并吩咐已经背着包包准备回家的忠叔,去给他上茶。
她再次回瞧于那人,心中微微竖起了警惕。
此人不容小觑。
看似轻言片语,面容和善,其实对话之间,每每借机挑茬,趁机把自己的气势凌驾于他人的头上……这人,恐怕不是来交朋友的。
他来做什么?
好,不管他来做什么,那她也不是那么容易让他得逞的。
齐杏压下心头的疑虑和紧张,故作轻松地开口招呼着。
“黄老爷来,请品茗,我们这儿的黄山雾峰,可是半钱金子一两茶呢。”
“嗯。”
黄员外的神色稍稍得意,端起茶盏施施然喝了起来。
他一尝,露出了更为喜悦的神色,多喝了好几口,在他品茶期间,齐杏又偏头,悄悄吩咐了忠叔几句,那忠叔脸色铁青,便悄悄离了去。
“嗯,老夫就不耽搁齐老板您的时间了,我此次前来,其实是……”
放下茶盏,黄员外得到了极大的虚荣,便开始说出他的来意。
谁知,他尚未说完,齐杏便打断了他。
“黄老板别着急,我们这儿给您准备了咱们家乡特色的点心,先尝尝,尝过再说。”
她笑兮兮地给他端来一盘子草菓,摆着的是七色菓子,特别好看。
“先吃吧,吃完给我们点意见?”
黄老爷拗不过,只好拿起一颗,尝了起来,入口是糯米团子,里面是红豆沙馅,没什么特别。
不过,
“内馅中规中矩,不过,怎么可以做到这么多种颜色?”
虽然有任务在身,但他还是忍不住好奇。
“哦,这个呀,很简单的。”
齐杏捻起一颗黄色的菓团,解释了起来:“这是我们楼里独创的七色糯米团子,譬如这黄色的团子,就是把小米浆掺和在糯米粉里做出来的,红色的呢,就是甜菜汁儿,好不好吃?”
“好、好吃,挺有意境的。”
黄老爷抬头看了看天色,连忙又开了口,“老夫此次来,是有事儿……”
“不着急,黄老爷,我们先用饭吧。”
齐杏抢了他的话头,整个人站直了身子,恭敬地邀请他入座。
她笑吟吟地瞧着,心道:哼,你想说,我偏不让你说。
黄员外自诩守礼,人家盛意拳拳不好拒绝,便也随着她移步三楼贵宾宴,去用饭。
“来来黄老爷,这鸡肉嫩,尝一下。”
齐杏殷勤得很,夹了这个夹那个,不停地给他布菜。
“这烤鸭也不错呢,是我们楼里的招牌。”
“好了好了嗨,老夫已经够了……”
“不够,哎黄老爷你怎么不吃呀?”
那黄员外的碗里都是菜,齐杏还拿着鸭腿,往他嘴里塞。
雷欣欣坐在一旁,看着双眼都呆住了。
忙用手肘悄悄戳了戳她,“杏儿,你到底在做什么呀?”
齐杏回头瞧了她一眼,便把手中的鸭腿放下,继续说道:“那好,黄老爷咱们先不吃鸭腿……”
“哎对对,咱们还是先谈谈吧……”
黄员外见她后退了一步,心中大喜,忙也放下碗筷想说起正事。
谁知,他瞧着齐杏又端起了酒杯。
“哎,欣欣,咱们来敬黄老爷一杯。”
小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