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渊和沈灏来到三楼的一个雅间,崔缇已经备好酒菜等着两人。
沈灏和崔缇十分熟稔,但和宁鸿渊并不是很熟。
崔缇朝宁鸿渊拱手道:“见过溱国公!”
“崔大人客气了!”宁鸿渊微微颔首。
三人落座后,崔缇笑道:“之前经常听大哥提起国公,如今有机会把酒言欢,实乃崔某的荣幸。”
崔缇端起酒杯,“这杯酒崔某敬国公,感激国公救崔某于水火。”
虽然因为九公主出了那样的丑事,崔家也跟着被议论了几日,但能顺利解除婚约,还让皇上觉得有愧于崔家,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宁鸿渊赶忙说道:“我事先声明,那件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夫人做的,至于是谁,我也不清楚。”
“不是你们!”沈灏诧异道。
他和崔缇对视一眼,他们都以为是宁鸿渊和禇璇干的,毕竟只有他们有理由对付九公主。
“别这么看着我,更不要把我夫人想的那么坏,她就是嘴硬心软,虽然九公主陷害过我们,还口出恶言,但她真没想过用这种手段害九公主。”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们还没坏到,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去毁掉一个女人的清白。
沈灏相信宁鸿渊说的,随后疑惑道:“那会是谁呢?难道四公主?”
“我夫人说不会是四公主,四公主没有动机。”
就算要对付九公主,也至于在自己府里动手啊!
崔缇提议道:“不如去问问那位九驸马?”
“这点我已经想到了,一直命人盯着他呢!”宁鸿渊道。
崔缇释怀地笑了笑,“不管如何,今日既然凑到一起,就该畅饮一番才是。”
不管是谁干的,反正他已经摆脱九公主了。
沈灏也端起酒杯,看向宁鸿渊。
宁鸿渊呵呵一笑,端起茶盏,“我以茶代酒,敬二位!”
崔缇颇觉扫兴,“听大哥说溱国公酒量过人,今日却以茶代酒是不是看不上我们,不屑与我们这些文人打交道。”
“非要,是我夫人最近身体不适,不喜欢我身上有酒气。”
昨日答应禇璇准备生子一事,禇璇让他最近要戒酒,不然会影响孩子的智力。
崔缇哈哈大笑,“没想到堂堂溱国公竟会惧内!”
连沈灏也忍不住调侃,“她又不是真的病了,何至于此。”
“莫要让我为难,过段时间,我做东,定不醉不归。”
宁鸿渊端着茶盏,向两人赔罪。
沈灏和崔缇也不好为难,含笑应下。
对面的雅间,瑛王百无聊赖地自斟自饮,以前他是不饮酒的,自从三年前起,他才重新开始饮酒,而且酒瘾很大,似乎要把之前没喝的酒喝回来。
见禇璇酒杯里的酒,一口没动,瑛王有些不满,“你怎么不喝啊?”
“我以前让您陪我喝,您死活不肯,现在我也要让你尝尝这种滋味儿。”禇璇轻哼一声。
“不喝拉倒,本王自己喝!”
等瑛王一倒酒,发现酒壶里的酒已经没了,他大喊一声,“小二,拿酒!”
店小二应了一声,准备去拿酒。
崔缇听到瑛王的声音,起身打开门往对面看去,正好看到了瑛王和禇璇的背影。
他不禁讶然道:“瑛王殿下怎么会来萍合楼?和他在一起的是谁?”
“看到瑛王有什么奇怪的?”沈灏问道。
“你这几年不在京城当然不知道,瑛王殿下很少宴客,连宫宴都很少参加,又怎么会在外面宴客。”
崔缇好奇地看向那个背对着他的人,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能让瑛王破例。
沈灏和宁鸿渊也看向对面,宁鸿渊一看那个背影,就知道禇璇。
他随即上前把崔缇拉回酒桌,把门关好。
要是让禇璇知道他又来见沈灏,回去肯定又要训他了。
崔缇一阵莫名其妙,“怎么了?”
宁鸿渊神情严肃,“我夫人!”
“啊?”崔缇更疑惑了,“您怎么看出来的?”
对面那人明明是男子装扮,又背对他们坐着,这都能认出来?
“以后你就懂了!”宁鸿渊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一张床上睡了三年多,别说一个背影,就是光看一只手也能认出来了。
听着宁鸿渊张开我夫人,闭口我夫人,沈灏有些恍惚,那明明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怎么会嫁给他最好的朋友呢?
而他们竟然早就瞒着他在一起了。
崔缇见沈灏有些走神,便问道:“想什么呢?”
沈灏回过神,“没什么!”
三人在一起相谈甚欢。
因为崔承的缘故,崔缇十分崇拜宁鸿渊,问了不少关于西北战事问题。
正当,崔缇询问三年前北征柔然之战时,外面突然传来争吵声。
宁鸿渊一听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他对沈灏和崔缇说:“我去处理一些事情,你们慢慢喝,下次我请客,失陪了!”
宁鸿渊大步流星地离开雅间,朝对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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