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渊甩开姜绘雪的手,冷漠地说道:“因为你居心叵测,自私贪婪,你与兄长自幼定亲,多少也该有些情分吧,可他刚一死,你就为了地位和宁家的富贵想改嫁于我,你从未对人付出过真心,又凭什么让别人喜欢你!”
当初,父亲真的不该为了帮扶姜家,就许下这桩亲事,姜家就像蚂蝗一样,恨不得吸干宁家的血。
姜绘雪没想到在宁鸿渊心里她是这样的人,她怒视宁鸿渊道:“那她呢?她还不是一恢复郡主身份就抛弃了你!”
“你不配与她相提并论!”
“我不配?”姜绘雪冷笑两声,怒吼道:“不配的是她!她淫荡下贱,勾引完舅舅,勾引叔叔!现在她怀着身孕又和离,谁知道她又想去勾引谁!”
宁鸿渊不想与姜绘雪再多费口舌,“七出之条,你已犯其三,休你名正言顺!”
他朝宁太夫人恭敬道:“此事就由母亲做主吧!“
后宅妇人之事,他不便插手,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看着宁鸿渊决然离去的背影,姜绘雪对宁鸿渊的所有幻想,彻底破灭,他这是想逼她去死!
“你们凭什么休我?我替老国公守孝三年,女子最美好的九年时光,都耗费在你们宁家,你们有什么资格休我!”
姜绘雪像市井泼妇一样,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端庄,她决不能被休,姜家已然落魄,她再被休,姜家还如何在阳关立足,她的脸面更是荡然无存。
宁太夫人深吸一口气,失望地看着姜绘雪道:“绘雪,我记得当初我同你们姜家说过,鸿飞既然已经战死,我可以收你为义女,让你以溱国公府小姐的身份嫁出去,可你执意不肯,非要嫁进宁家,如今你又心生怨怼,确实不宜留在宁家了。”
连她都没想到,姜绘雪怎么会变得如此面目可憎,若是再留在宁家,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悖逆之举。
姜绘雪看着宁太夫人,心生恨意,她质问道:“当初是你们答应我,以后整个溱国公府都是我的,会让我后半生有所依靠,现在你们为了禇璇那个贱人,竟然想反悔,你们就不怕被世人唾弃吗?”
眼前姜绘雪,让宁太夫人感到十分陌生,她摇了摇头,“我们是承诺过你,但前提是你要安分守己,可你连这最起码的一点要求都做不到,我怎么敢把宁家交到你手里!”
她庆幸当初宁鸿渊誓死不从,没让姜家得逞,不然以姜绘雪这样的品性,根本撑不起宁家的门楣。
“你费劲心机想要得到的东西,其实人家根本就不屑一顾。”
宁太夫人终是不忍,毕竟在宁家与她相伴九年,“世道艰难,对于女子更是不公,我知你若被休,日后恐难以立足,从今往后,你便分府别居吧!若是你想改嫁,宁家也会送上丰厚的嫁妆。”
姜绘雪仰天长啸,随即指着宁太夫人怒骂道:“你们宁家忘恩负义,迟早会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宁太夫人实在不想再听姜绘雪的谩骂,便命人把姜绘雪带下去。
对于姜家和姜绘雪,宁家已经仁至义尽。升米恩,斗米仇,也许当初对姜家就不该如此宽纵,如果当初肯听宁鸿渊的,不迎娶姜绘雪进门,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了。
岳妈妈见宁太夫人心力交瘁,忙上前安慰道:“太夫人不必自责,是姜氏自己作茧自缚,当初国公死讯传来,她第一件事就是想过继娘家侄儿为嗣,继承爵位,她眼里何曾有过宁家,她四处给二夫人使绊子,败坏二夫人名声,没了她宁家才会安生!”
宁太夫人点了点头,可一想到禇璇,便忧心忡忡道:“也不知璇儿怎么样了,怀着身孕,这事一件接一件,一刻也没消停过,真是难为她了。”
“您也说了,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岳妈妈随即笑道:“依奴婢看,夫人腹中的小公子,将来定然是人中龙凤。”
提到孩子,宁太夫人面色稍霁,“是不是人中龙凤都无所谓,只要他们平安喜乐就好。”
因顾及两家颜面宁太夫人并未休弃姜绘雪,只是将她送去了宁家城外的一处别院着人看守。
姜太夫人知道后,前来替姜绘雪说情,但宁太夫人直接称病不见客。
她知道姜绘雪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和姜太夫人脱不了干系,当初就是她撺掇姜绘雪嫁给已经故去的宁鸿飞,不然姜绘雪也不会年纪轻轻嫁进宁家守寡。
事到如今,她自然不肯再见姜太夫人。
姜太夫人碰了钉子,岂会善罢甘休,打听清楚姜绘雪被送去的地方,趁着夜色前去见女儿。
姜绘雪看到母亲,委屈的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她抱着母亲哭诉道:“母亲!我该怎么办?宁家不要我了,宁鸿渊还让太夫人休了我。”
姜太夫人推开姜绘雪,直接甩了她一个耳光,怒道:“愚蠢!放着好好的大夫人不当,非要去勾引宁鸿渊,你是第一天认识他么!他根本就看不上你,为什么要自甘下贱?”
之前被宁鸿渊打的脸刚好,又被自己的母亲打的胀痛不已,姜绘雪捂着脸心中更加委屈。
没等姜绘反驳,姜太夫人便又怒斥道:“之前,宁家那个虔婆子已经让你收养别人家的孩子,只要你肯收养春儿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