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超脱尘世纷扰的洒脱,仿佛早已看穿府中的是是非非,只愿与身边的人安安稳稳过日子。
夜色降临,万物归宁。
然而此刻,盛珺薇突然睁开眼睛,目光警觉而犀利。
她的防护阵法,竟然被人触动了!
她迅速起身,动作干脆利落,显然早已习惯了这类突发事件。
云莺适时进来禀报:“小姐,有个人想翻墙出府,结果脚下一滑摔了下来,动静引来府卫。现在,老爷正赶过去亲自审问。”
云莺语速平缓,声音中带有一丝紧张,却没有表现出慌乱。
盛珺薇镇定自若,将如墨的长发随意挽成一个优雅的发髻,肩上轻轻搭上一件红纱披风,那红如烈焰,更显得她气质独特,气场强大。
她步伐稳健地走向事发地点,只见一名身材矮小的男子正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裴丞相与裴夫人也闻讯赶来,他们头发凌乱,仅披一件披风,显然对这突发情况非常重视。
盛珺薇仪态大方地走过去,恭敬地向父母问候。
随后,她目光深邃地再度望向坐在地上的男人。
他身形单薄,显然受冻严重。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张氏适时地迈步上前,温和又坚决地嘱咐:“晚上露水重,以后出门记得多穿点衣服,别让寒气钻进身体里。”
张氏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盯着那男子,语调冷峻:“他就是个想偷我们府里东西的小贼,现在已经查清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会儿自然有人把他送到衙门去处理。”
一听到衙门,男子身体猛地一颤,脸上瞬间浮现出恐惧之色,开始苦苦哀求。
盛珺薇静静地看着他,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冷冷地说:“别再演戏了,你心里可能正在暗自得意,觉得自己演技高超,能蒙混过关。”
这话一出口,男子的哭喊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周围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这戏剧性的一幕上,裴丞相夫妇及众仆人们满脸疑惑。
很快,男子回过神来,急忙辩解:“我真的不知道少夫人您在说什么,我真的是害怕极了,真心悔过!”
他跪爬到裴丞相脚下,泣不成声:“老爷,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求您开恩,饶我这一次吧!”
面对男子的表演,盛珺薇无动于衷,反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转向裴丞相,语气平淡:“父亲,您的玉扳指款式很特别,我很喜欢,能不能把它送给我?”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大家瞠目结舌。
少夫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索要贵重物品?
而且她刚嫁入裴家才四天,跟老爷的关系还没那么亲密,怎么好意思开口?
裴丞相脸色微微下沉,显然对她的行为感到不满。
而张氏这时想起了家里的一些事——她曾送给盛珺薇一千两银子,之后盛珺薇便提醒她回娘家探望。
想到这里,张氏走上前,低声劝说:“老爷,既然薇儿这么喜欢这扳指,不如就给她吧,反正只是个饰品。”
裴丞相脸色复杂,欲言又止。
张氏径直走向他,打算亲自取下扳指。
裴丞相无可奈何,只好自己摘下,递给了盛珺薇。
盛珺薇接过扳指,用手掌轻轻摩挲,“这玉质地细腻透明,摸起来滑腻如膏脂,水分饱满,确实是块难得的好玉。”
裴丞相听罢,脸色越发阴沉。
这扳指是他曾在一场拍卖会上以六千两高价拍得的,怎能轻易送人?
盛珺薇完全不顾裴丞相,开心地将扳指放入随身携带的荷包中,然后示意云莺打发走府卫和其他仆人,只留下他们三人和那名男子。
等到人群散尽,她才转向那男子,声音清亮而冰冷:“你本名叫张三牛,五年前进入相府,改名为裴平。府里对你们下人一向宽容,但对于犯错之人,绝不手软。”
“三年前,你因为不小心摔碎了一个镇纸,虽然没让你赔,但你因此怀恨在心,自此滋生了邪念。”
“几天前,你在碰见了一个久未谋面的老乡。你们寒暄了几句,自然而然地开始谈论近况,两人一拍即合,决定趁此机会彻底解决困扰你多时的问题,于是精心制定了今天的行动计划。”
此时,张氏听闻此事,瞪圆了眼睛,大声问:“什么计划?他是不是偷了什么东西,还想倒打一耙,把责任推给我们?”
此时,张三牛身边静静地放着一幅画卷,那是前朝山水画大师的遗世名作《游山记》,无价之宝。
张氏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明明作为受害者的他们,怎么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无缘无故地被栽赃?
不只是张氏,连一向处事不惊的裴丞相,此刻也紧锁眉头,满脸困惑。
盛珺薇看在眼里,轻轻一叹:“那幅画只是个幌子,真正的危险藏在他悄悄塞进父亲书房桌子里抽屉底层的东西里。”
听她这么一说,裴丞相脸色骤变,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他疾步走向书房,决心揭开这个谜团。
与此同时,张三牛在云莺看似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