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后,她主动提出收拾碗筷,走向厨房的步伐中带着一丝决绝。
在她看来,清洗这些餐具,是对宋暖暖精湛厨艺的一种无声感谢,也是对自己原则的一份坚持。
张琴芬看着秦梦玲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意外的惊喜,轻声感叹道:“梦玲今天真是长大了,知道主动帮忙洗碗了。”
这话让秦梦玲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她端着碗碟,加快脚步,试图逃离这份突如其来的关注。
宋暖暖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厨房里那忙碌的身影,心中涌动着一股温暖的喜悦。
她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从未出错,秦梦玲不过是个性格别扭的孩子,或许是因为张琴芬和秦凌云过度的保护,让她在心理上显得比同龄的夏二妞更加稚嫩,也更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
但调教这样一个性格独特的小姑娘,对她而言,也是一种别样的乐趣。
归家途中,秦凌云紧紧握住宋暖暖的手,眼神中满是歉意:“让你受委屈了。”
宋暖暖微微一怔,不解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梦玲年纪小,不懂事,连声嫂子都没叫,你别往心里去。”秦凌云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责。
宋暖暖却只是笑笑,没有言语,心中暗想:她不是主动帮我洗锅了吗?这不就是最好的回应吗?
秦凌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锅,恍然明白秦梦玲的勤快背后,藏着她特有的表达方式。
他不禁微笑,这个古怪的小丫头,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想到自己的妻子如此受欢迎,秦凌云心中涌起一股自豪感,无人能不喜欢这样一位贤惠又善解人意的妻子。
回到家中,宋暖暖从抽屉中抽出设计图纸,继续沉浸在创作的世界中。
短暂的休息似乎为她带来了无限的灵感,尽管对欧根纱的设计仍有些许不满,但在如此紧张的时间限制下,能够达到目前的水平已属不易。
毕竟,在这个时代,以她的技艺,几乎可以应对所有挑战。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宣告着与刘琼约定的日子已至。
金诗雨已经下定决心,要跟随宋暖暖学习裁缝技艺。
在她看来,拥有一技之长远胜于日复一日的田间劳作,这将是她未来独立生活的基石。
在这个时代,拜师学艺讲究尊师重道,尽管她与宋暖暖私交甚笃,但在技艺面前,应有的礼仪不可忽视。
深知宋暖暖对包子的喜爱,金诗雨在接宋暖暖之前,特意绕路买了两只热气腾腾的大包子。
当宋暖暖睁开朦胧的睡眼,早餐尚未准备妥当,门外便传来敲门声,伴随着大黄狗欢快的吠叫。
宋暖暖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对着大黄狗柔声说:“别叫了,乖。
”大黄狗仿佛听懂了一般,立刻安静下来,摇着尾巴,仿佛在等待夸奖。
“真是个聪明的好孩子!”
她缓缓拉开沉重的铁门,门外站着的正是金诗雨,手里还提着早餐。
金诗雨一进门,便从怀里掏出那两只包子,笑容满面地说:“快吃吧,吃完我们就出发去刘婶家。”
宋暖暖接过还散发着热气的包子,走进屋内,满足地咬了一口。
金诗雨的目光落在桌上散落的设计图和打版图上,好奇地问道:“这些都是要带去的吗?”
宋暖暖咽下口中的包子,看了一眼桌上的图纸,解释道:“给照相馆设计的那件衣服,我想在刘婶家完成制作;而那套情侣装,则打算送到郭婶家,请她帮忙。”
金诗雨闻言,立刻着手按照宋暖暖的指示,仔细地整理起图纸来,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学习之旅的期待。
一夜的饥饿使得宋暖暖手中的两个包子瞬间消失无踪,她迅速收拾好心情,提议道:“我们先去郭婶家看看吧。”
刚跨出门,她才意识到金诗雨并未骑上她那辆旧自行车。
脚下的路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壳,那是昨日阳光融化后的雪水,在夜间重新凝结而成的,比松软的雪地更加滑不留足,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以防不慎滑倒。
金诗雨生于斯长于斯,自然对这种天气状况了如指掌,于是明智地选择步行,以安全为先。
两人并肩走在通往郭兰华住所的小路上,此时此景,没有车辆的喧嚣,徒步成为了最质朴也最真实的交通方式。
郭兰华的家中,早晨的忙碌已经如火如荼地展开。
听到宋暖暖的声音,她抬起头,笑容满面:“你先坐着歇会儿,我忙完了就来陪你聊天。”
话音刚落,她又迅速投身于手中的工作,专注而高效。
在一旁帮忙的曾小菲,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活,热情地邀请她们入座:“你们先坐,我去烧壶热水,天冷,喝点热乎的正好。”
这壶恰好达到沸点的热水,宛如甘霖般落入宋暖暖亟待滋润的心田。
清晨时分,她行色匆匆地踏出了家门,甚至没来得及点燃炉灶,仅是简单咀嚼了几口金诗雨亲手制作、尚留余温的包子,便投入了新的一天。
此刻,喉咙的干渴仿佛在无声抗议着早上的仓促。
曾小菲递过来的热水,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