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教舍的前方,那学生低着头小声地把情况说了一遍。
“原来是你打碎的啊?”
“那陆泽川说孙锦楠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呢?”
“打碎了也没什么,你老实说就是,躲躲藏藏的,真是恼火。”
学生们觉得这做法不对,于是听了他的话之后,忍不住谴责起来。
那学生脸色慢慢涨红起来,脸好像要被烧起来了,站在那里,浑身僵硬,不知所措。
孙三郎大大方方地回了座位,洗清冤屈的感觉真好。
陆泽川看到那学生这副样子,有些于心不忍:“砚台六百文,我用了一段时间,你还四百五十文就行,你现在没有,就慢慢攒吧,什么时候攒齐什么时候给我,行了,回座位去吧。”
“谢、谢谢。”那学生感激极了,“我一定会还你的。”
陆泽川点点头,一起回了座位。
砚台事件暂时落下了帷幕。
孟玉英见事情解决便离开了书院,她还有很多事,没那么多时间耽误。
她一走,山长就得到了消息,赶紧把曾夫子叫去问话,得知事情经过之后才放下心来。
当年原主去书院闹事,好些人都害怕。
……
家具铺。
孟玉英拿着购买清单走了进去:“掌柜,你们这里打家具多少钱?”
掌柜拿出一本书来,把书翻开:“你看看你打什么家具?”
孟玉英把书移到自己面前,第一页是筷子,最普通的筷子一双一文,第二页是凳子,最便宜的竹凳子二十文,往后翻,翻到了桌子的页面,最便宜的桌子一张一百文……
寻找了一下,找到了一款接近她需要的桌子:“这种长方形的桌子一张一两?”
掌柜点点头:“对,毕竟我们提供木料,还要给你打好,需要人工不是?”
孟玉英犹豫起来:“有点儿贵了。”
掌柜听言便有些不耐烦了:“那你去别家问问吧。”
孟玉英眉头一皱,当即离开了家具铺。
她又去问了几家,都不太便宜,想了想,她干脆自己打,又不是不能打。
孙左孙右都能打家具,再加上她的辅助和点子,绝对可以打出漂亮的桌椅,对,就这样干。
孟玉英当即就回了村里,去铁匠铺买了一些废铁,自己拿去山上炼成做家具的工具,然后拿回家,叫上孙左孙右,就开工了。
孙左和孙右对视一眼,孙左问:“大嫂,你想打什么样的家具?”
孟玉英觉得说不太清楚,回房间去拿来纸和笔,画给两人看:“这样子的,没问题吧?”
她会画壁画,所以简单的桌椅也是会画的。
她画的桌椅就是面馆儿里的长桌和宽板凳,画了一套。
饭馆儿有两层,下面一层就放这样的桌凳,显得随和平价。
第二层就高档一些,那种比较注重身份的人就去二楼,这一层的座椅布置成圆的,用椅子代替凳子,彰显身份。
之所以开饭馆儿,是她想让大家觉得这是一个平价的吃饭的地方,不需要什么身份,只要想吃都可以,会给人亲近的感觉。
如果是酒楼的话,给人的感觉就会很贵,普通人不适合去。
孙左孙右一看就明白了:“大嫂,我们这就砍树去。”
“一起去吧。”孟玉英拿上斧头,带头往山上走去,孙左孙右像跟班一般跟在她身后。
穿过孟玉英买下的三座荒山,他们进入了更深的山里,挑选了一棵一人合抱大的香椿树,孟玉英五斧头就砍断了一棵。
孙左孙右目瞪口呆:这得是多大的力气才能这么快砍断一棵这么大的树?
在他们震惊中,孟玉英把树木的的枝丫剔去,再砍成一截一截的,往家里扛。
孟玉英一人扛一截,孙左孙右两人扛一截,前前后后回村,引得村民哈哈大笑。
“玉英的力气也太大了,这么大一截木头,一个人就扛回来了!”
“哈哈,两个男人不如一个女人,玉英,威武。”
“笑死我了,玉英,男人在你面前都不能活了,哈哈哈,哈哈哈……”
村里一长串的笑声,孙左孙右的脸涨得通红。
孟玉英把木头沟放到屋后面,然后把两人肩膀上的木头接过来放到地上:“我去砍树,你们在家里处理木头就是。”
两人根本就不敢有异议,赶紧答应下来。
孟玉英把剩下的木头一根根地全部扛了回来,接着又砍了几棵树,全部扛回来放到了屋后面。
屋前有许多人,而且要洗菜过路什么的,不太方便,屋后就没这顾虑了,随便放。
感觉凑够了做桌椅的木头,孟玉英就没有砍了,去找了一些小树苗,种在刚刚砍了树的旁边,催生发芽,以后长大又是一棵大树。
做完这些,孟玉英暂时把事情交给孙左孙右,她去开荒种甘蔗。
甘蔗尖堆在那里已经很多天了,再不种的,该干掉了。
扛着锄头,孟玉英来到荒山的山脚,先除草,然后松土,最后再把甘蔗尖种下去。
当然,没有说着这么简单轻松,此时孟玉英还在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