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北面主要的地理环境是广阔的草原,而这里的人们传承更多的是部落文化。
司伯楠还小的时候跟着父亲在草原上驰骋,后边跟着部落的勇士们,有时为了狩猎,有时为了支援。
从小接触弓马的他在一次比试中,意外输给了来部落交流学习的一个人。
但男子汉敢作敢当,输也要输的起,他把父亲留给他的一把好弓递了出去。
“嘿,你这人真实诚啊!”
对方抱着弓爱不释手,同时也意外他给的这么干脆。
“图多部落的巴图鲁敢作敢当,你的弓马我心服口服,但下一次,我会赢。”
“嘿嘿,行啊。反正还有两年的交换时间呢,要是你嫌不够,下一次曦宗交换,你来找我,我俩接着比,我可不一定会输。”
就这样他和墨随流成了朋友,只是原本去曦宗再跟人比试的约定一直没有赴约,北面地势平广,季节植被改变也大,与之一起改变的还有入侵的外族,一年四季不重样。
可能是因为高空一览无余,这里生活的族群在它们眼里就是活靶子和粮仓。
即便他没空赴约,但墨随流却能经常过来找他,先是跟着的同门,后来他带着同门。
“你说元素能量通过唯心性质能不能结合到武学身法上?”那时候墨随流还不是风元素的代表性人物,既不是老墨风也不是疾风将军。
但他的野心并没局限于单一元素,现在来看他自创的功法里,稍作改变其他元素也可以适用,比如他的师兄乐关改出的雷炎诀。
“你想自创一门?”司伯楠惊讶于墨随流的大胆,同样也佩服这位朋友的勇气。
“按我的看法,元素融合需要较高的门槛。如果只是利用元素亲和为身法创造有利条件,这种较低的门槛更适合作为起步。”
“嗯,有道理,我有空试试。”
“行了,知道你们曦总都是时间管理大师了,就我抽不出空。”司伯楠不得不佩服这些人,随即射出一箭正中心脏。
他被宣布是继承人后,看看他跟人闲聊都是在什么时间?
又随手砍翻围过来的长着人脸的鸵鸟?
哦,不好意思,看错了,是吞人的时候脑袋卡在嘴里了,他这也算是做好人好事了。
时间流逝,墨随流终于成了墨风,一脸意气风发的跟他嘚瑟他自创出的功法。
“再比比?我赌我以后都赢定了!”
“当然比,我可不一定会输。”
马上的恣意,是这个危机四伏世界里难得的消遣。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没见过墨随流,听去交换回来的族人说他被同门大师兄(当时镇卫门的大师兄还是老林帅)拉去当壮丁了。
想到之前来支援时候跟在他后边的一些同门生无可恋的表情,突然就理解了。
连轴加班,这也是他的日常,简直是难兄难弟。
再次见面,墨随流顶着一股血腥气坐在床边一副陪床的架势。
“抱歉,来晚一步。”墨随流跟他道歉。
这一次他失去了很多族人包括他的父母,可没什么需要抱怨的,原本他也以为自己会死在这次大规模入侵中。
广阔的草原里,也就是他这个朋友能赶的过来捞他,还不仅仅捞了他一个。
“你们身上的诅咒,我无法完全解决,但去南方会有一线希望。”
盛初夏为他们这一支残部封好符袋后,又为他们起了一次六驳卦。
他是少主,不能不管不顾的带着剩下的族人全部搭进去,他必须找到一条出路。
顺带一提,盛初夏在那之后好一段时间里喝口凉水都塞牙缝。
墨随流带队将他们一路送到了曦宗势力范围最南面的地方。
“就送你到这了,再过去苗疆就要找过来要说法了。”
“多谢了。”可能因为符带内的符箓即将失效,司伯楠的脸上慢慢爬上了黑色纹路。
跟随他的族人们多多少少也有类似的情况,好在嘉尔图撒身上的祭司纹路帮助她抵消了这种诅咒,她没事那一切就还有转机。
盛初夏的卦象指向很模糊,就他自己所说,过来不一定能活,但不过来一定会死。
司伯楠带着族人在山林间游荡,遇到外族能顺手清理就清理了,这里的风土和草原截然不同,总带着一股勃勃生机,仿佛四季如一,他想如果自己死在这样一个地方总比死外族嘴里强。
是的,他最后的打算就是如果无缘遇到那一丝希望,就让嘉尔图撒利用血脉信物把诅咒都归于他自己身上。
好在他一路上举动换来了回报,不论是出于善意,还是出于从小收到的教诲,格赧琪因为他们帮助抵御入侵的事情而找上了他们。
看到的就是一群要死了的病患,格赧琪差点以为找错了,几番查证下来,格赧琪提出了一个方案。
在司伯楠原来的想法上,她使用蛊虫帮他抗过这种必死的诅咒。
其实自己也不确定,因为这是她炼制的第一枚“苏生”,效果具体怎样,能不能达到族里流传的抵抗死亡,实在是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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