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宝嘉宝也在家里玩了好几天,赵六郎一看这架势还去镖局问了问路况怎么样,那边说最近这两天勉强能走,过段时间就不知道了。
他草草的跟赵老四说了几声,就想跟着镖局提前去府城,就算书院不开学,他也能住陈留书家里。
这番上进的话没能招来赵老四的夸奖,反被他骂个半死,“你以为我们这边下大雪,南阳府就不下了吗?你能不怕死的过去,教书的先生能爬那么高的山?”
赵六郎低着头乖乖听训。
一旁的镖局伙计“哈哈”笑了好几声,先把赵六郎夸一遍,才道:“先前也有两个要去府城读书的人来问过,一听路不好走就都回去了。这读书要紧,安危更重要,到时等雪消了再过去也不迟。”
赵六郎是去不成了,他惆怅的叹着气回家,一进门就去书房看书。
这段时间光顾着玩了,不常摸书,如今不能去书院,只能自己约束着点。
杨氏从赵老四嘴里听了赵六郎说的一番话,又好笑又欣慰,“六郎大了点,比往年懂事不少,以前哪有这么着急去学堂念书的。”
赵老四嘴里说不出一句好话,“这嘴上懂事,脑袋还是木头脑子,这路这么远,万一雪再下大一点,被堵在路上咋办?”
儿女都是父母的债,在身边又怕没出息,走远了又担心。
赵氏还没能收到赵五郎的一点消息,这个年过的想快活都快活不起来,如今外面又下大雪,就算有信说不定都堵在路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到呢。
琪宝也早早的察觉出不对劲,一直要“哥哥”,被哄了好几天才暂时忘记这事。
元宵节吃元宵,都是几户人家凑在一块做,以白糖、芝麻、豆沙、果仁等为馅,然后在糯米粉中滚成圆形,或煮或炸,寓意日子红火、团圆。
赵家是几房坐在一块吃出节饭,两张大桌子,鸡鸭鱼肉,干菌干菜,最受人喜欢的就是那一大碗青菜。
赵大郎说是从镇上买的,许灵桃也没有多想。
赵老头跟儿子孙子喝酒,说了些以后日子红火,财源广进的好话。
虽然已经过了元宵节,但大家伙的日子没有多大变化,不是去挨家挨户的串门,就是坐在家里做针线活。
晴姐常常带着许灵桃去赵老四家里玩,跟杨氏学会绣花,再跟赵四郎学字,许灵桃在一旁也跟着认识了好多字,已经能看的懂家里的春联。
赵氏则费劲心思折腾吃食,像枣糕、绿豆糕、芝麻饼家里常吃,还有秋天时晒的干桂花,这会也正好用上,做成桂花糕。
还尝试做了不少新花样,像栗粉糕,枣泥酥饼、山楂糕,味道十分不错,赵氏更是来来回回做了十几次,试图找出味道最好的一种方子比,到时在店里卖。
蓉宝等人跟着都有了口福,嘴巴成天没停过,不是在吃东西就是在说话,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圆润了不少。
外面的雪没有一点停下来的迹象,杨氏半夜被村里的动静吵醒,鸡鸣狗叫声此起彼伏,人声吵吵嚷嚷。
她只听了一两句把白着脸把赵老四推醒,“村里有狼。”
赵老四眼神清明的披衣下床,先举着油灯往院子里看了一会,见没有动静才打开门朝外面喊,“赵三,狼进村了。”
隔壁立即有声音传来,“你家没事吧?”
“没事,看样子是村西那一块,也不知道来了多少。”
赵老三拿着锄头小心的摸出门,两人没有贸然进村,外面啥情况都还不清楚,万一撞上了咋办。
赵大郎跟着村里人一块赶狼,还特意站在坡上喊了一句,“四叔,狼下山了,你们小心着些。”
大大小小足足十几匹狼,饿的瘦骨嶙峋,眼冒绿光,逮到鸡就紧咬着不松口,连落到身上的棍子都不怕。
老杨头站在屋里瞧见头狼也在,跟村里几个老辈商量几声后决定都打死了,这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要是这回放跑了,他们过几天指定还来,村里哪有那么多鸡让他们吃。
村里男人常年下地,虽然不会啥腿脚功夫,但那一身力气可不是盖的,不到半个时辰功夫,进村的狼都被打死在地上,有些被活活打死了还咬着鸡不放。
被偷鸡的那两家人拍着大腿哭嚎,“我的鸡啊!五只老母鸡被吃的一只都不剩啊!这些个畜生东西。”
老杨头皱眉,“哭啥啊!”
他朝赵老大一行人看去,“找几个力气大的人,把这些狼卖给刘猎户家,看能得多少钱,赔了那些鸡有剩下的就大家伙分了。”
妇人一听也不嚎,忙从地上爬起身,“杨叔,这几头狼可都是在我家吃鸡,卖了钱也应该都是我家的啊!”
老杨头冷哼一声,“你问大家伙同不同意?要是再做这种没脸没皮的事,你一分钱都别想要。”
“哪有这么算?这吃了……”妇人的话说了一半,目光瞧见周边拿着锄头的健壮汉子,顿时不乐意的闭上嘴巴,只敢在一旁小声念叨。
这狼饿了许久,身上连肉都摸不到两块,全是骨头,好在皮子厚实,没有破损,还算卖了个不错的价钱。
十八头狼,卖了五两多钱,除去赔两户人家八百多文的鸡钱,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