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殊途不过是世人的偏见。
为何相爱之人要区分种族?
爱是彼此灵魂的共振,与肉体何干呢?
她不懂爱,那他便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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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书清看着大雪,心中生出一计。
虽然小狐狸对他没有生出男女之情,可她最依赖的人始终只有他,若他重病,得知消息的她一定会主动回来。
那时他便能乘胜追击,打萧炜一个出其不意。
可这消息若要传到小狐狸耳朵里,必定要以假乱真的地步,才能让萧炜失去戒备。
半个时辰过去,士兵找到了树桩下的浑身僵硬的谢书清。
“将军,你怎么样?”
少年缓缓睁开眼眸,面颊此刻火一般的通红,可面色却冷凝,“没事。”
“先回去。”
在士兵的搀扶下,谢书清很快就回到了临启城。
用热水洗浴过之后,僵硬的身体才像是他自己的。
尽管看着浴桶之中,水面上倒映着自己的脸,那是一种前世今生的恍惚之感。
这究竟是梦吗?
不!
这是现实!
温热的水泡着他的身体,四肢百骸都变得酥软。
甚至能感知脉搏的跳动,血液的流转,他能切身感知活着的心跳和温度。
上辈子的万箭穿心的刺客仿佛是一场梦,可那不是梦,那是事实。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死亡逼近时的绝望与无能为力,那浑身血液流失的痛感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之上。
他既是连死都不害怕,那今生又有什么需要畏惧的呢?
这辈子他决不会重蹈覆辙!
待谢书清沐浴完毕,便请了军营里的大夫来看。
“将军,你近日忧虑思绪繁多,染了风寒便要好好休息。”
“你是苍云国的顶梁柱,若是你倒下了,我们这些普通百姓便是要遭殃了。”
医师一边叮嘱谢书清,一边开出了药方。
“按时吃药三天便能痊愈”
医师收了医箱,便准备去煎药。
“你等等。”
“将军还有何事?”医师不解地问,便是此刻,军师恰好则走进书房内,“将军,薇辞小姐还未找到,属下还在派人去找...”
“不必找了。”少年话落,军师愣愣地看向坐在案桌前少年。
这一个月他可是亲眼所见,这沈薇辞究竟在谢书清心中有着何等的地位。
如今他亲口说不必找了?
他有那么一瞬是觉得自己幻听了。
“不找了?”
军师又道,“将军可是已经知晓沈小姐的去处?”
“不知。”
“......”你不知你还不找?是不是真的疯了?!
“大夫,你对外传我染了风寒,高烧不止,卧床不起,病重到无药可救,悬赏千金寻觅神医前来揭榜。”
医师:“为何?”
军师:“?”
“将军,你是不是发烧了说胡话呢?”
谢书清放下笔,抬眸看向军师,那黑曜石般锐利的视线扫过,深沉而理智,与疯子亦或是烧糊涂的傻子扯不上一毛钱的关系。
军事顿时神色尴尬,便转移话题,“将军,为何这样传言?”
“如今暮海国兵至城下,若再传出将军大病,一则恐怕会让临启城城内的百姓生出恐慌,二则有损士兵的士气。将军是苍云国心目中的战神,更是百姓们心中的支柱。万万是不能出事的。”
谢书清轻轻勾唇,“你说的这些,本将军都知晓。若只是长久的守,那苍云国便永无宁日。我们必须出击,让他们撤兵,不敢再来进犯这才是上上之策。”
医师点头:“原来如此。”
军师睁大眼睛,语气震惊,“将军,你此话当真?”
“为何怀疑?”
军师叹气,“将军心中装着百姓,步步谨慎,生怕走错一步便是连累整个苍云国,守是将军过往最认同的策略,如今却...”
“他们骗走了薇辞,下一步便是威胁于我,这种下作的手段他们既然可以用出,为何本将军用不得?薇辞若得知我重病,必定会回来找我,此举多得,为何不可?”
“可若沈小姐没有回来呢?将军的计谋...”
谢书清眼神笃定,“她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去吧。”
军师躬身领命离开。
医师也提着医箱离开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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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此举甚好,打萧炜一个出其不意。”
医师也叹道,“此举确实好,不仅能让沈小姐主动回来,更是直接打破我军被动的局面。将军怎会突然想通了?”
军师勾唇,“也许是真的脑子烧糊涂了也说不定。”
医师:“......”你这么诅咒将军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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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之中。
谢书清看着画上的女子,眼神眷恋,手指轻抚画上之人灵动的双眸,“薇辞,快回到我的身边。”我很想你。
明明前世恍若昨天,他才去见了他最后一面,可此刻却依旧格外想念。
想去触碰她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