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真的非常喜欢沈浣,把她当成亲孙女一样,拉着她,絮絮叨叨的跟她聊天。
奈何边上有个混小子,监工一样时不时提醒她该把人还给他了。
“时候不早,我该带浣浣去拆礼物了,那些礼物怕是还得拆上好一会儿,再晚就要熬夜了。”
“今天周末,明天浣浣学校那边也没事吧,今晚你们就住在这边,免得路上还要折腾,新房……房间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
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时间确实晚了,老太太也不得不放人,对于抢走小姑娘的傅斯宴,王淑君这会儿怎么看怎么觉得讨厌。
“小姑娘都喜欢打扮漂漂亮亮的,你给我孙媳妇穿的这么中规中矩干什么?”
“以后多给我孙媳妇买点裙子,小丫头的气质穿上粉色的裙子粉嫩嫩的肯定会特别好看。”
又背锅的傅斯宴:“……”
“你那是什么表情,让你给我孙媳妇多买点裙子难道不对吗?”
察觉到男人黑了脸,老太太瞪大眼睛瞅他。
害得哥哥挨骂,沈浣有点不好意思,早知道傅家家风这么开放,她就应该听哥哥的,穿那条粉色的裙子。
正想替男人解释,傅斯宴却先她一步开口,“您老人家说的对,回头我多给她买几条小、粉、裙。”
字面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小粉裙”从哥哥嘴里说出来,沈浣莫名觉着有点怪异,尤其他还稍微咬重了那三个字的读音。
“这还差不多。”
老太太神色如常的应,倒是让沈浣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等老人家回房,她扭头看向身旁的男人问道:“哥哥,你跟家里人的关系似乎没有那么不好呀?”
“谁说我跟家里关系不好?”被她问的愣了下,想了想,傅斯宴挑起眉头,“秦欢?”
“不是不是。”
沈浣记得哥哥之前说,秦欢总爱编排他,她说哥哥跟家里关系不好,可能也只是她的主观认知。
毕竟兄妹二人有个翻墙的“过节”。
至于秦欢说的,她也不爱回家,估计是跟家里长辈的过度热情有关,可能她不喜欢被唠叨。
只当秦欢是随口一说,本着不能出卖朋友的想法,沈浣把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我以为哥哥是在家里不得宠,所以才会出去自立门户,哥哥为什么没继承家业啊?”
“一山不容二虎,我不喜欢居于人下。”
在老爷子那一辈的时候,周家和傅家正八经是旗鼓相当的存在。
但最近的两代,傅家却明显比周家发展的更好,无非得益于傅家主家的安宁。
主家和谐,旁支即便有心思,难找到切入口也不敢轻举妄动。
傅老爷子有两个儿子,长子傅海钧继承家业,次子傅海越一心从政,兄弟二人完全没有利益上的冲突与争斗。
傅斯宴跟傅庭御兄弟俩,也是从小感情要好,除了媳妇什么都可以分享。
但家主的位置只有一个,他总不能跟自己亲大哥争。
野心是一种会在不知不觉中将人侵蚀的面目全非的东西,他不希望有朝一日,走到兄弟反目的地步。
深邃的眉目淡去,傅斯宴笑着在女孩扬起的小脸上按了把。
“而且,傅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留在家的那个会被不停的念叨结婚生子的事,他是大哥,所以他就只能吃点亏了。”
“咳咳!”说话间,傅庭御刚好走过来,拳头抵在嘴唇上,他清了清嗓子引起注意。
“你先回房间拆礼物,我跟大哥在外边抽根烟。”
“好!我们买的礼物别忘了给大哥。”小姑娘乖乖巧巧的应,叮嘱一句后,转身先走。
沈浣前脚离开,两颗脑袋便鬼鬼祟祟从拐角处探了出来。
“你到底给我买的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傅庭御接过烟,一边点燃一边挑眉问。
从兜里掏出小盒子,直接丢给对方,傅斯宴笑的又痞又邪,“不用谢。”
好奇害死猫,事实证明,对傅斯宴这种坏到芯子里的家伙,就不该有什么指望。
看着那一盒东西,傅庭御无语的撇嘴,“这个难道不是你比较需要,送我做什么?”
“亲身体验,你可以试试,说不定就食髓知味了呢!”
“嘶——呼!”
不远处突然传来动静,两人转眸看去,只见家里三个老的,不知何时站在了拐角偷听。
本来是只有傅海钧傅海越兄弟俩的,但努力想表现出成熟稳重的老爷子,最终还是败给了好奇心。
腿脚不听使唤的凑过来。
结果,就跟两个儿子撞到了一块。
谁能想到,傅斯宴那小子送他哥的竟然是……
傅海钧和傅海越忍不住的乐,但毕竟是在听墙角,兄弟俩还是很收敛的。
哪料,正捂嘴偷笑,突然感觉头顶有阴影洒下。
出于心虚,两人下意识回头去看,然后就撞到了老爷子的下巴,弄出了动静。
“去洗手间,路过。”
横竖都被发现了,老爷子也不再遮掩,理不直气也壮的挺了挺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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