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还是两位将军太过仁善了。”
刘表握住胸口,痛心疾首的看了看公孙瓒和公孙越一眼。
公孙越脸色一黑,他们仁善?还真是头一次听说,乌桓人哪个不惧怕他和他的兄长。
公孙瓒心情复杂,怕是玄德说我良善吧。
“使君,我等不如先按此前太尉的做法来?”公孙越试探性的问道。
刘表眉头微皱,“我没来时幽州是这样,来后幽州还是这样,这不是白来了么?”
“既然两位将军心善,不愿乌桓人遭受屠戮...”沉吟良久的刘表,以一种询问的语气说道:“不如这样,我等将乌桓部不尊朝堂的贼首骗来,袭杀在宴会之上,两位将军以为如何?”
“这...”
公孙瓒和公孙越面面相觑,相比此前的屠戮乌桓的惊世之语,眼下这个方法似乎听的靠谱许多,贼首一除,剩余的乌桓就更加好对付了,毕竟刘表是在帮两人,两人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只不过公孙越有些顾虑的说道:“使君,要想贼首共聚一堂并非易事...”
“将军勿虑。”刘表拍着胸膛,“我自有应对,不过还要劳烦两位将军。”
公孙瓒当即表态,“使君,你就说我等该如何配合吧!”
“善。”刘表笑着点点头,缓缓开口。
.....
“怎么使君还没出来。”
在营帐外等候的陆仁甲可谓是望眼欲穿,公孙瓒的威名连他都听过,此前与刘虞的冲突闹得幽州可谓是满城皆知,不过公孙伯圭与卫将军亲如兄弟.....
想来也会相安无事...吧?
陆仁甲正在想着的时候,一阵争吵声突兀的响起,这让他心头一惊,暗道一声不好。
令他担忧的事情总归还是发生了。
“要我停止讨伐乌桓?”
“实在是痴人说梦!”
“呵?刘景升,真能做到你再来说吧!”
“田国让何在?给我盯紧此人!”
“来人送客!”
在陆仁甲警惕的目光中,刘表低着脑袋恹恹的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身形匀称的青年,看起来岁数不过及冠。
眼下顾不得青年,陆仁甲赶忙上前,左看看右看看,生怕刘表出了什么差池。
“使君,你无碍?”
刘表就像是斗败的公鸡,他摇摇头,“我无碍。”
“只是方才的商谈出了些许不快,我想应当是误会。”
怎么看都不像是误会啊...
陆仁甲刚想这样说,话到了嘴边,他猛然的意识到,眼前刘表的语气与路上截然不同,不管是多么险峻的道路,刘表从来没有抱怨过,莫非...刘使君是故意而为之?
他越想就觉得这個可能越大,于是将方才的话一字不差的吞进肚里,而后目光干脆脱离刘表,直指刘表身后之人。
“使君,此人是?”
刘表望向青年,不需刘表多言,青年便冲着陆仁甲抱拳说道:“我姓田名豫字国让,渔阳雍奴人,今奉命使君与公孙将军联系事宜。”
“原来如此,见过田君。”陆仁甲抱拳回道。
望着田豫,刘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田豫是刘备和张飞都提及的贤才,他逗留长安时,骁骑将军张飞曾敲响他的屋门,特地请求不要放跑田豫,殊不知刘备私下里也曾跟他说过,‘田国让腹有韬略,胸有异才’。
至于刘备如何知道田豫的?
笑话。
卫将军本是幽州人,又岂能不知幽州贤才?
.....
蓟县
幽州刺史府
大小官吏伸着脖颈眺望着远方。
“为何刘刺史还不归来?”
“我就说了不该让刘刺史前往公孙伯圭营中!”
“若是有了什么差池,我等该如何是好啊!”
“这不是辜负太尉的嘱咐吗?”
齐周急得直跺脚。
张醒撇撇嘴,“齐从事,我等又怎能劝阻刘刺史?谁叫刘刺史不听我等忠告呢?”
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气的齐周七窍生烟,眼看张逸与孙瑾、张瓒等人都要出言呵斥张醒。
就在此刻,一低沉沙哑疲惫的声音响起
“肃静...”
众人转身望去,只见一身形消瘦的中年人拄着拐杖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走出,齐周三步并作两步快步上前,“魏君!你、你你怎么出来了!”
此人姓魏,名攸,出身寒微,是刘虞颇为信任之人,当然魏攸的才华值得刘虞信任,在州府官吏中也颇有威望,可惜就是身体太差,看的让齐周都尤为心疼。
见魏攸走了出来,原本还议论纷纷的众人都默契的闭上嘴巴,谁也不敢去招惹魏攸。
“发生何事?”魏攸问道。
齐周叹道:“我等苦等刘刺史许久,都未曾见到刘刺史归来...”
正说着的时候,卫士匆匆来报。
“魏别驾,刘刺史、刘刺史归矣!”
这个好消息,实在是让齐周松了口气。
然而刘表前脚回到州府,后脚就招来州府官吏。
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