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你是不是误会什么?”
“张.....倒是有,但此张非彼张......”
三人面色古怪,徐晃张辽先后开口。
张晏微微一愣,头脑的热意当即退去,激荡的心情瞬间平息,风打在身上令直打哆嗦,他暗道一声不好,似乎是弄错,闹出笑话了。
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徐晃开口说道:“三位将军接到兵曹掾的求援,特地率领我等来援助长史。”
“兵曹掾?!”
原来并非是朝廷派军来助,而是兵曹掾求得护羌校尉部的援兵吗?
冷征何时有这样的精兵强将呢?
想到这里,张晏缓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本打算说‘替我谢过冷将军’,但方才发生过的误会还历历在目,他改口问道:“不知三位将军如何称呼,现居何职?旌旗上的三位将军又是什么来头......”
“我,姓张名辽,字文远......”
“我,姓徐名晃,字公明......”
“我,姓陈名到,字叔至.......”
听到这里张晏暗暗点头,然而接下来三人的话就令他不淡定了。什么情况,三人掏出官印,一个长史,一個功曹,还是关副校尉麾下,最后一个不善言辞的竟是刘校尉麾下功曹......
且慢!
护羌校尉不该是冷征么?
“这刘玄德又是谁,汉室宗亲吗?”
张晏下意识将心底话说了出来,这一问,徐晃、张辽倒不要紧,可像是触发陈到脑海深处某项开关,使他产生应激反应,陈到骄傲的挺起胸膛,振声道:“我家主公,姓刘名备,字玄德,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孙!”
“果然是汉室宗亲!”张晏大喜,他虽然长期呆在关外,但对于关内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至少中山靖王耳熟的不能再耳熟,靠多子闻名的大王,哪个不知啊?!所以他明白中山靖王之后,这个名头水分有多大,不过能成为护羌校尉,还能带领这样强悍的部曲,绝对不简单,简在帝心都是说轻了。
不知是感恩亦或是别的情绪,张晏全然不顾方才的窘困,急忙说道:“敢问,三位将军,刘校尉如今在军中何处?我想亲自拜访!”
张辽、徐晃、陈到面面相觑,眼下主公和两位将军不都睡去了么?
好在此前三人统一了口径,徐晃代表三人开口道:“张长史,实不相瞒,眼下羌胡不过是暂且败退,依照刘将军军令,我等要讨灭周遭贼寇,实在是不宜与你相见。”
听完张晏心底不禁泛起羞愧的涟漪,他仰天长呼,“刘将军,大义也!!!”
而后三人和张晏你来我往,经过一番商讨,张晏将城外原先的驻地借给三人,好让三人与大军安营扎寨,方便征讨贼寇,遇到紧急情况也能及时回城,三人也将兵曹掾亲自交到张晏的手上。
回城的路上,兵曹掾对刘备赞不绝口,“长史,刘玄德刘军师真是厉害啊!待在冷征麾下实在是委屈这样的贤才!不如由我搭桥牵线,您用司马的官职去聘请他!我想到刘军师绝对会答应您的征辟!”
“........”张晏的嘴角都在抽抽,他喝道:“愚蠢!刘将军是汉室宗亲!护羌校尉!陛下对刘将军颇为倚重,我这样做不是在羞辱刘将军吗?!请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兵曹掾:“啊?”
........
晕晕沉沉之际,抽离感再度袭来,初春的冷意恰如潮水退去,刘备缓缓睁开眼睛,耳畔荡漾起甄德熟悉的话音。
“刘大哥,你醒了?!”
甄德放下手里的豆浆,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又指了指多出来的一份热干面和豆浆,笑道:“这是我特意从省城请的老师傅,刘大哥,洗漱洗漱,快来尝尝!”
“好。”
刘备起身,经过简单的洗漱,他坐到甄德的身旁,大口大口吃起面,对面的味道赞不绝口。
刘备问道:“甄导,这酱料是?”
“芝麻酱。”甄德笑道,“碱水面,芝麻酱,热油,我以前听老师说过,热干面当时最大的受众是码头的船夫,毕竟放在当时,这面很扛饿。”
“原来如此.....”
刘备有所意动,能抗饿的吃食是好吃食,正好大汉也有芝麻,更何况味道也不错,就是干了些,奈何‘碱’太少了......
在大汉折腾出包子馒头的刘备,自然对碱有所概念,没有碱怎么让包子变得蓬松可口.....
甄德自然是看出刘备的顾虑,他笑道:“刘大哥,碱的制备不难的,芒硝加上石灰石和煤经过高温烧制,得出的黑灰经过浸取、蒸发、精制、再结晶、烘干就能得到高纯度的碱。”
“好好好”
刘备一连说了多个好字,许是经过上次甄导观看他那一年的过往,如今两人合拍了许多,刘备也将凉州到西域的所见所闻告知甄德,夸赞天空澄澈,时有美景。
“多亏了甄导的地图,不然梦里我们就要迷路!”
“这算是什么,地图一查就能知道,毕竟汉代所说的西域,现在可是我们最大的一个省份,各种鲜美的瓜果都是产自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