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补偿金虽不是什么巨额,但对于现在刚刚被洗劫一空的唐县令来说,可是一项相当可观的贴补。
王家有三个人可以领取补偿款,加起来足有一百五十两白银!
足够他到新地方安顿下来。
“无论如何,这银子绝不能让王家拿走!”唐县令想着。
对了!根据政策补贴款项需王家三人按手印才行,眼下还真不能立刻就把人给放了。
他微眯双眸:“既然王母对本次判处多有不满,本官也觉得此案上有疑虑,今日堂审姑且就到这里,择日再审,退堂!”
说完抬手示意将人带回监牢。
本以为已经获得自由的王翠升,深刻的体会到什么是从天堂跌落谷底。
王母更是撒泼打滚不肯离开。
这个该死的县官,竟然反悔!
两百多斤的体格子,耍起横来拖不动,拽不起,撕扯之下直接弄伤弄伤了仅存的几名衙役!
已经长了几日的伤口,有的渗血,有的又受新伤!
哀嚎痛苦之声四起!
唐县令见自己人逐渐败下阵来,“大胆!竟敢攻击衙役!来人,有越狱者斩立决!”
他正头疼找不到把柄呢,既然她们作死就别怪他心黑手狠!
红了眼的衙役丢掉拐棍儿,从腰间刷刷拔刀!
王母:“都给老娘让开!老娘要自己走回监牢!”
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王翠升:“加一。”
王翠民:“我也觉得官差们辛苦,不愿再劳烦官爷护送。这才要自己回去。”
好家伙,老王家人变脸真叫一个快啊,听到要被斩首,立刻要求自己主动回去!
人在屋檐下,说低头,就低头!
唐县令冷哼一声:“统统带回去!”
本以为打了胜仗的王家三人,又一次被送回了监狱。
王翠民的牢房最远位于地下二层。
王翠升及王母则是被关在地下一层,此二人牢房斜对着。
王翠升扒在牢门上脸挤的变形:“娘!你说你没事呀啥子赔偿金啊,现在我们都被抓回来了,您老高兴了?真是闲的!”
王母:“你懂个屁!老娘这叫步步为营,没有老娘,你们能拿到银子?”
王翠升不服:“没有你,我们早就出去了!要不是你非要让我们半夜上山也根本不会被抓!这事说白了,就是你的错!”
王翠升两只手死地的抓住栏杆,激动的眼珠突兀起。
“放你娘生的狗屁!怎么和老娘说话的!”
王母变得有些激动。
唐翠升:“还说不是你!那县太爷明明已经下令释放,若不是你非追着额wianaso”
王母不知何时拿起一坨屎,直接甩到了王翠升的脸上!
又是一阵尖叫!
几十里外。
任许知与两位随从正驾着马车去往钱庄。
刚刚驿站那小二们疏远,竟然连马车也不给从马厩里拉出来。
脚凳也不放一下,明显就是故意的。
蹲在门口见他们老爷往车上爬,笑的前仰后合,他们连骂回去的底气都没有,谁让他们没有银子大赏呢。
车夫简直愁死了,他们开了三间的上房啊!
等那店里的人发现他们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还去店里蹭房间的热水洗澡,还不得把他们打出来!
到时候恐怕护卫也不好意思还手,免不得一顿鼻青脸肿。
现在只希望对方别抄家伙吧。
护卫面色镇定,心里也在祈祷,希望姥爷还有贴身的物件,至少能换一些银两,就算不吃好的,能支撑到京城就行啊。
老爷啊,您可一定要做那九头鸟儿,狡兔三窟,反正就是得有后手啊。要不然是能沿街乞讨了。
这天一日冷过一日,希望他什么可别冻死在荒山野岭啊!
对了!他们老爷中衣的料子着实不错!
若是把中衣当了,应该能换几两吧。
可这也不够啊,其他的,其他的若是有,那劫匪怕是要统统拿走!怎么可能给他留!
他越想越觉得没啥子希望,护卫也快撑不住了。
车厢内得任许知刚洗了热水澡,心情很是美丽。
“对对对,就是这里”
“好好好,停车,停车!”
任许知了呵呵的冲进了钱庄。
车夫看车,不敢离开。
这马车可是他们现在唯一的财产了,可不能丢了!
护卫则是跟着老爷进去。
无论如何,老爷待他不薄,他要守护好老爷!
他手握刀柄,满脸机警又认真的跟在老爷身后。
任许知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时间尚早,钱庄刚刚开门,老板还在拿着抹布清扫见有一主仆进来,热情的迎了上去。
“店里有麻袋吗?”任许知开门见山的说。
老板吓了一跳,“这。。。。。。”
他见任许知穿的料子还不错,人也富态,判定对方绝不是穷人。
可若不是穷人,谁又会来钱庄要麻袋的!
说着的,钱庄里有麻袋,且质量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