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佐一直陪着苏小珍工作到晚上。
他把车停在了十字绣店附近,帮着她把店门关了之后,牵着她的手一起往她家走。
此时夜深,商业街已经安静下来了,只剩下部分工作得晚的商店卷帘门拉下来的“哐哐”声。
这一条平时苏小珍一直在走的路今天再走的感觉又不太相同。
仿佛多了许多安全感。
暖黄色的路灯已经开了,暖洋洋地照在地上,很暗,又形成一个光圈,能看见飞蛾在上面不断扑腾着,青蛙和蟋蟀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喧闹又祥和。
旁边走过的老年夫妻互相搀扶着散步,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得很慢。
苏小珍牵着秦佐的手,十指相扣,心情很是雀跃。
她看着那对老夫妻,小声对秦佐说:“哥哥,我们以后也会那样吗?”
秦佐顺着她看的方向望过去。
笑着说:“不会。”
苏小珍:“……”
在她愣怔的时候,秦佐低下头轻笑着在她耳边说:“到七老八十我还抱你跑。”
说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秦佐突然弯腰,猛地一下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就往前面跑,引起苏小珍一阵尖叫。
两个老人家停下来听着年轻人打闹嬉笑的声音,看着他们奔跑远去的身影,相视一笑,摇了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啊……”
-
秦佐一路把苏小珍抱回了家。
站在家门口,他都没有把她放下来。
苏小珍脸上红红的,头发都被晚风给吹乱了,她捋了捋被含到嘴里的发丝,拍了拍他的手臂说:“放我下来开门……”
“钥匙拿出来,我来开。”
苏小珍:“……”
两人对视了一眼,她自然察觉到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于是从包里把钥匙拿了出来,想说自己开。
秦佐突然之间把她竖抱起来,趁机抢过她手里的钥匙,苏小珍瞪大眼睛,赶紧用手撑住他的肩膀,避免自己一不小心又硌到肚子难受。
他很快就把门打开了,苏小珍这一路都没走过几步路,感觉自己像个残疾人似的。
她小声说:“哥哥……放我下来吧。”
话音刚落,门一关,秦佐转了个身,松了手,将手按在了门上。
没有了手的支撑,苏小珍直接就从他身上滑落,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扶住他的肩膀,随着她的坠落,手掌下滑,按在他的胸膛之上。
苏小珍抬眸惊诧地看他。
秦佐低头看她,他往前一步,她便往后一步,背部抵在了门上。
屋子的灯没有打开,光线很昏暗,她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却能感受到他胸膛的坚硬以及呼吸的滚烫。
她突然感觉到了窒息。
在他浓烈荷尔蒙的包裹之下,苏小珍大气都不敢出,她呆呆地看着黑暗中他的轮廓,忍不住抿了抿嘴唇。
“小兔子。”
低沉的声音伴着磁性。
让苏小珍莫名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喝的第一杯红酒。
没有七喜的甜味综合,带着些许的酸涩,咽下喉咙,又开始回甘。
但是他声音的酒精度数显然比那天的红酒要更高。
还没品尝她就已经要醉了。
“你还记得喝酒那天晚上你都说了什么吗?”
他低声说着,离她更近,轻飘飘的喘气声像浸了雨水的乌云,潮湿下沉,在她心际蔓延。
“啊?”
苏小珍有点茫然。
她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那天晚上说过什么她也只停留在前面,清晨问秦佐的时候他也只告诉她她说想叫他哥哥。
她很喜欢这个称呼,也一直想用这个称呼来叫秦佐。
于是就一直用下去了。
她以为自己后来就睡着了,现在听他这样说,自己在那天晚上还说了一些别的东西?
她认真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迟疑地说:“我不记得了……”
秦佐轻笑一声,抬起手指,抚在她的耳廓上,她的耳朵很小,耳廓很薄,耳垂也很薄,没有多少肉,热热的,光是在指腹中捏着,他都能想象到这个部位的颜色。
一定是艳红的,宛若滴血的,像染上了樱桃汁那样……
甜蜜,鲜艳,美味。
令人欲罢不能。
他张嘴,用牙齿轻轻撕咬着她的耳垂,苏小珍战栗了一瞬,耳垂上那处传来的轻微刺痛感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清晰。
“你说……”秦佐一只大手捧过她的侧脸,菲薄的唇瓣顺着她脸颊划过,他唇瓣有点干,唇部的干皮带来了些许粗糙的感觉,与她柔软的皮肤相贴,苏小珍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脸颊上,“你说我们有个孩子。”
她的大脑随着他的话语瞬间炸开。
秦佐嘴唇贴着她的脸,继续说:“我们的孩子是个女孩,快高考了。”
苏小珍大脑嗡嗡作响。
捧着她侧脸的手轻轻一拨,她便对上了他的脸,漆黑的夜中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
将她洞穿又待她温柔。
“她叫程橙,对吗?”
“我们的孩子。”
他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