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人应该就是黑风四煞,那个老大应该就是唐霸。
他们各自擅长的武艺,与江湖上的传言不谋而合。
看来,这次自己真的是落到贼窝子里了。
这几个人都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便是从他们手中逃走,他也做不到。
上一次他之所以能侥幸从张保手中逃脱,不过是倚仗地头熟,利用了梁城纵横交错的深巷小道罢了。
否则的话,面对张保的穷追不舍,他也是难逃力竭被擒的结局的。
这天涯海阁四面环水,一览无余,想要在这黑风四煞手上逃出去,难于登天。
何况这四人皆是江湖老手,想趁他们疏忽之际,悄然逃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唯有试一试,看看能否驱动那青藤诀,出其不意一举制住四人,然后趁机逃之夭夭。
对于这个办法,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不如此,他便是连一线生机也没有了。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这家主人所图甚大,做的又是谋逆犯禁的“大事”,一旦败露,九族伏诛,等他把这份仙诀全部翻译出来,是非要杀他灭口不可的。
绝不能坐以待毙!李扶摇主意一定,便计较了起来。
他每日除了破译那份仙诀之外,便是用功钻研那破布上的仙诀和青藤诀了。一番摸索之下,倒也真被他摸到了一些门道。
那破布上的仙诀分明是一份修行之法,持之以恒,可积聚体内的仙灵之力,而那份青藤诀,则是一门法术,有藤束藤刺藤箭等法诀,需用仙灵之力驱动。
体内的仙灵力之越浑厚,则所驱动的法术威力越大。
李扶摇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尽快参透这两门功法,才能有一线生机。他日夜苦读,心细如丝,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反复琢磨其中的奥妙。
每有感悟,便立刻起身修炼,将所思所想付诸实践。
他这一用功,也与往日明显不同,哪里还顾得上所谓的焚香沐浴,整日都是披头散发,坐立行卧,就像是状若疯魔,哪里还有半点风雅之态。
那黑风四煞也不以为意。
那些被抓到此地的书生宿儒,也大多如李扶摇一般,初时仪表堂堂,一旦钻研这些拓文入迷之后,皆是如李扶摇一般,状若痴迷,有一些人甚至还会疯疯颠颠,口中胡乱呓语。
他们却不知道,李扶摇根本不是在对着那份拓文用功,而是在钻研那那破布上的仙诀和青藤诀。
他本就天资聪慧,悟性奇高,不出数日,已将那破布上的仙诀那破布上的仙诀修炼之法,摸索了出来。
这门仙诀大异于寻常修真法诀,并不需盘膝打坐,只需沉心静气,挥笔疾书那篇仙诀即可。
这对于李扶摇来说,没有任何难度,若是可以,他每天把那仙诀写个百十篇,也不是问题。
凡事过犹不及。
李扶摇试过,每日超过三遍后,他体内的仙灵之气,便不再增加,反倒会减少。
经过数日苦修,他体内也多了一缕微弱仙灵之力,有一根头发丝般粗细,在四肢百骸中运转不休。
至于那份拓文,除了三十余字不能推敲确凿之外,其余部分都被他译了出来,竟是一份上古剑仙修炼的法门,名字叫作太虚剑诀。
剑诀高深悠远,玄奥莫测,犹如天上繁星般璀璨夺目,让人不禁心驰神往。
据传在上古年代,修真者以剑为尊,那些古剑仙以剑为道,追求着无上的剑道境界。
他们来去无踪,杀人于千里之外。
李扶摇在欣喜之余,也深感不安。他知道,如果自己把自己翻译出来的仙诀交上去,他也失去了利用的价值,等待他的,将是无比凄惨的结局。
不交出一点也是不行的,那只能证明他没有一点的利用价值。
对方会毫不留情地杀掉他,就像他撕碎一张废纸,扔进废纸篓一样。
眼看着十日之期将至,他决定交一个残本上去。他取出一张纸,先是将那份拓文抄录了一张,然后又在上面涂涂画画,很快便将那一份字涂抹得乱七八糟。
看着这份“答卷”,他还是感到不太满意,又援笔在手,将上面的字或涂或划,污了十数字,然后又在这些涂抹的字旁写上了一连串的小字,字迹潦草,有如鬼画符一般,凌乱不堪。
李扶摇将这份“答卷”揣在怀中,静静地等候那个神秘老者前来。
果然,这一日黄昏,那个神秘老者来天涯海阁。
那黑风四煞见老者到来,皆是出来迎候,那老者看了一眼室中,只见李扶摇披头散发,眉头紧皱眉,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儿手舞足蹈,一会儿又坐到案前冥思苦想,像是想到什么,便在几案上的一张涂抹得乱七八糟的纸上涂改抹画
他不由得皱起眉头,对着那个身材魁梧的仆从,道:“这几日,他也如这般吗?”
那个身材魁梧的仆从正是这四个仆从中的老大,他看到这老者,却显得极为恭敬,点头道:“启禀上师,他每日皆是如此。看起来,已经入了迷了。”
“入迷了?如此甚好,也少了我们的事情。”老者眼中露出一丝满意之色,他阴冷一笑道,“就不知他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