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小半张,曾藏于陈州府库。大秦一统,陈州府库又毁于战火,连这小半幅画也不知所踪。”
“这是伪作!?”唐肥如遭雷击,脸色愈发难看。若李扶摇所说属实,画既只剩下来小半张,那他收来的这一整张自然是伪作无疑。
可是这幅仕女图的纸张、墨色确是古物无疑,笔意风格也没有问题,画作水准更是极高,与鲁赤水的巅峰之作相比都毫不逊色,甚至隐隐还有超越之势。怎么可能是假的?谁又能造这样的假?
李扶摇却一脸地笃定:“确是仿作。不过是前人仿作,仿作之人可大有来头。”
“前人仿作之物?还大有来头?”唐肥心中又升起了一丝的希望,他拱手一礼,“是何人所仿?”
李扶摇道:“这幅仕女图笔法看似朴拙,实则飘逸灵动,用墨雄浑厚重,意境高远,除了傅惊涛,谁还能有此功力?”
“此话当真?”唐肥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声音中都带出了一丝地颤抖。
傅惊涛是一代画圣,曾以赤水走狗自谓。盖因他出身贫苦,鲁赤水于他有提携知遇之恩。
他早期的画作也深受鲁赤水的影响,也曾仿摹过其许多名篇佳作。
后来他的画作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无论画作水平,还是名气,犹在鲁赤水之上。
若这幅仕女图真是傅惊涛的仿作,价值犹远胜于鲁赤水的原作。那他不止不亏,还算是捡到了一个大漏。
饶是唐肥见惯了大风大浪,也经受不起这样的跌宕起伏。
他努力压抑住狂跳的心,让自己冷静下来,再度对李扶摇行了一礼:“这幅仕女图关碍甚大,牵系小人的身家性命,还望书办不吝赐教!”
“傅惊涛的仿作,都会留下印记。”李扶摇把画拿到灯下,用指甲盖轻轻挑开画作装裱的覆背纸,“惊涛仿”的字样竟真的显现了出来
“书办真乃神人也”唐肥内心激荡,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可话一出口,他便自觉失言,马上闭住了嘴。
“唐老板是要害死我吗?”果然,李扶摇的脸已经冷得像冰块一般。
“一时失言,万勿怪罪”唐肥后悔莫及,忙不迭地向李扶摇道歉。